第六件小事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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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屿的表情有一瞬空白。

    他在脑子里努力回想了一圈,他的一生,从他三岁记事的时候算起,除晁雨以外,还有没有人对他说过类似大胆的话。

    还真没有。

    他跟晁雨说:“你等一下。”

    走进自己卧室,过了一分钟出来,已换了身外出的黑衣黑裤。

    叫晁雨:“跟我走。”

    晁雨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葡萄架下的躺椅边,毛秀珍还在那摇着蒲扇,一口一口地嘬葡萄汁呢。

    辜屿:“别喝了。”

    毛秀珍一挥手:“这是我自己酿的葡萄汁,没加糖,健康着呢,不会让血糖升高的。”

    辜屿略一勾腰,凑近闻了闻。

    所谓葡萄汁,应该是碾碎葡萄新鲜榨取的汁液。

    这种明显带着发酵味道的,准确来说,应该叫葡萄酒。

    不过它的味道太柔和,度数又低,要贪嘴很多杯,才会有酒劲猝不及防地漫上来。

    辜屿跟毛秀珍说:“还是别喝了。”

    又叫晁雨:“走。”

    晁雨跟着他走过马路。

    两人一起走的时候通常不并肩,晁雨拖慢两步,走在后面。

辜屿回头的时候,看到晁雨正在踩他的影子。

    晁雨抬眸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明显怔了下。

    一副被抓了现形的样子。

    辜屿说:“进去吧。”

    晁雨站在老宅门前没动。

    辜屿:?

    晁雨:“给姐笑一个。”

    辜屿:……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领着晁雨走进门。大门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微微有些褪色,门边摆着晁正声种的几盆石蒜。

    狭窄的木楼梯吱悠悠,让人在深夜里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尽管这座木制的大宅里,此刻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

    辜屿回头看了眼。

    晁雨走得还挺稳的。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穿过木连廊,晁雨的房间外挂着一幅以梅花和水仙为题的“双清图”,另有一张长几靠门边的木墙摆着,上面是一盆晁正声养的水仙。

    辜屿说:“进去吧。”

    晁雨站在原处看着他。

    辜屿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晁雨房间的门边。

    他站在门口,一手掌着门,又说了遍:“进去吧。”

晁雨往房里走去。

    房里没开灯,黑暗一片,晁雨走进去,也并没按亮房里的灯。

    她就站在一片黑暗里转身,对着辜屿的方向说:“胆小鬼。”

    辜屿没说话。

    指节微微扣着木制的门框,直至有些泛白。

    -

    晁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嘶……”下意识先就摁上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葛洁酿的桂花酒都没让她宿醉,毛秀珍的几杯葡萄汁反而把她放倒了呢。

    她下楼去冲蜂蜜水的时候,反应过来什么。

    匆匆走到毛家小院,毛秀珍正在院子里剥蚕豆。

    晁雨:“那葡萄汁你别喝了。”

    “啊。”毛秀珍故作平静地点点头。

    晁雨分外无语:“你也发现那玩意儿发酵之后变成酒了?”

    “哈哈,哈哈哈。”毛秀珍:“不过你喝了酒之后倒是很厉害的哦。”

    晁雨:?

    “知不知道你昨晚跟二狗子说什么?把我都给听傻了。”

    “什么?”

“你叫他,给姐笑一个。”

    晁雨:……

    “真的?”

    “我骗你干嘛。这种话估计也就你敢跟他说,毕竟你这丫头小时候挺虎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小时候也跟他说过这话?”

    “说过啊。”毛秀珍点头:“就他第一次来过暑假的那个夏天,你问他,干嘛总冻着张脸不高兴啊,给姐笑一个。”

    晁雨:………………

    “那他怎么说?”

    “他看了你一眼。就这样,眉毛挑起来,斜着一只眼睛看的。”毛秀珍模仿了下:“然后说,你等着。”

    毛秀珍忽而慨叹一句:“也等了这么多年啦。”

    “他好像,还是没有高兴起来。”

    晁雨愣了愣。

    毛秀珍抬眸看了她眼:“不走哦?还想喝杯葡萄汁?”

    “不不不。”晁雨连连摆手,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转身走出小院。毕竟这葡萄汁变的葡萄酒度数不高,毛秀珍的一句提醒下,昨晚的记忆渐渐复苏。

    她开口说那句话前,辜屿跟她说什么来着——

    “有腹肌。不虚。”

好好好,这都是她脑子抽风时跟辜屿说过的话。

    再多加这醉酒的一句,又算得了什么?

    债多了不愁。当一个人欠五万块的时候,她是挺有压力的。可当一个人欠五千万的时候,她想的只会是:去他妈的。

    晁雨对着初升的朝阳笑了三声:“哈,哈,哈。”

    白昼日长,她算是跟劝宁塔的修缮方案磨了整天。方案里所需的大部分数据,祝境鹤的那版本里已提供了。

    剩下的一些细节数据,她就趁每周日晚上测量,毕竟她一周一次,得去扫塔。

    这次她学聪明了,隐隐闻着空气里味儿不对,带了把伞。

    果然,坐在公交车上,路开了一半,暴雨如倾地倒了下来。

    她望着雨滴涂写在窗玻璃上,指尖凑上去贴了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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