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小事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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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辜屿便走了,孤身钻进爬满葡萄藤的月门,回了毛秀珍家的小院。

    许辰懿回来的时候,见晁雨站在原处。

    她一路快走过来:“等久了吧?哎唷你们家附近那小卖部,门口一个卖烟的玻璃柜怼着又不能自己进去选,看店的那老大爷耳朵还不好,我跟他唱山歌似的喊了好几轮,他才听明白我要什么。”

    “唐爷爷。”晁雨点点头:“他是那样。”

    那是名退伍军人,七十好几了,在木安街尾开了家小卖部,人守旧又固执,大家都很帮衬他。

    晁雨一整晚都表现得很正常。

    直到许辰懿回了客房,她洗完澡躺回床上。

    又坐起来,一手摁着自己的心跳,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搞笑,把手放下来。

    她终于发现,“怦然心动”是个颇具误导性的词。

    它让人误以为,看到有感觉的那个人时,会本能的心跳加快、鼻尖冒汗。

    其实不是。

    心跳并不一定加快,而会跳空一拍。人也并不一定紧张,反而浮出一种类似急躁或烦躁的情绪。

    那些感觉太具有误导性了。跟青春纯爱电影里既相似,又不同。

    她分辨了很久,直到今晚辜屿握上她脚踝。

    她几乎不用再去想自己对辜屿是什么感觉了。也不用再去问辜屿对她是什么感觉了。

    那就像今晚所看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一样,是一种极为强烈的荷尔蒙,作用在两人之间。

    可……怎么会?

    她对辜屿?辜屿对她?

在这个夏天之前,她甚至没有多注意过辜屿。

    而且,他们是人生轨迹太过不同的两个人了。

    按客观的世俗标准来评价,辜屿是数十年一见的围棋天才、冷傲却是全世界的宠儿、年仅二十二岁杀入福布斯青年精英榜。

    她二十六岁被大城市淘汰、卡在个不上不下的年纪、回老家找了份一眼看得到头的工作。

    她把这份感觉压在心里,谁都没说。连许辰懿都没说。

    第二天,她正常去上班。

    一切都很好,同事们也都和善,除了不是做她喜欢的建筑设计。

    走出公司,看见许辰懿等在一棵梧桐树下冲她吹口哨。

    她笑着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虽然没有男朋友,但你有亲姐们儿来接你下班啊。”许辰懿挽住她胳膊。

    “走。”晁雨豪情满满地道:“我请你喝奶茶去。”

    以前好惨好惨,连杯三块钱的奶茶都请不起,嘤。

    往奶茶店走的时候,许辰懿拎拎自己的衬衫:“南方的夏天真不算好过,甚至没怎么觉得出汗,就黏了一身。”

    “因为湿度大。”晁雨道:“快下雨了。”

    “你这么知道?”这天色也看不出来啊。

    晁雨一咧嘴:“我能闻出来。”

    许辰懿挽着晁雨:“那咱走快点。”

走进店内,今天守店的居然是胖阿姨。

    她还认得晁雨:“请年假回来玩啊?”

    “不是,我离职了。”晁雨笑问:“您女儿呢?”

    “去上海看演唱会啦,年轻人哦追星起来不得了。你还是要两倍糖?”

    “对,我朋友那杯三分糖。”

    点完单靠窗坐下,她给毛秀珍发微信:[要下雨了,你从茶馆回家路上小心路滑。]

    毛秀珍回:[哎唷,我还让二狗子去帮我买奶茶呢,他该淋雨了。]

    ……这老太太是有多爱喝奶茶。

    店里并没碰到辜屿。

    他应该买完已经走了。

    店里今天不忙,晁雨跟胖阿姨闲聊一阵,忽然想起来问:“对了,店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两倍糖的?”

    胖阿姨诧异看她一眼:“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晁雨一怔。

    怎么又是这句?

    她迟缓摇头:“我真不知道。”

    胖阿姨把两杯做好的奶茶送到她们桌边,晁雨伸手扶住,喜羊羊塑料纸刚用塑封机压过的那一圈,还透出一点温热。

    “那年你和一个小男孩,从山里救了只小狗出来,雨下得太大了,你们不是在我店外面躲雨吗?”

    聊到这些的时候,窗外今夏的暴雨,应声而落。

滂沱的雨势像要唤醒深处的记忆。

    晁雨神色还透着点茫然,胖阿姨继续讲:“我看你们两个小孩,就叫你们进来,拿了毛巾给你们擦干,还翻了个小太阳出来,帮你让小狗烤着。你都忘啦?”

    胖阿姨玩笑着骂她:“小没良心的。那你以为你高中来买奶茶,我为什么总给你多放珍珠?”

    “其实吧那珍珠也不怎么好吃……”

    “嘿!”

    晁雨又笑,笑里仍透着迷茫。

    “可能因为你的伤口发炎了。雨小了之后我送你们俩回家,你一回家就晕倒了,把我吓一跳。之后你奶奶急匆匆赶回来,把你送医院去了。”

    那不是晁雨的奶奶,是辜屿的外婆毛秀珍。

    这些晁雨倒是记得。她脚上出血的伤口因为泡了雨和泥水,导致很严重的发炎了,葛洁和晁正声当晚就从附近镇上赶回来,陪她住了一周的医院。

    葛洁还给她炖了一周清淡的汤,都给她喝胖了,忧伤。

    唯独奶茶店的这段,她是真没什么印象了。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走回家的路上,脚腕隐隐发着疼,再一睁眼,好像就在医院了。

    晁雨问:“我们进店里来,怎么就有两倍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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