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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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侧头,看了一眼他表哥,在这个圈子里,哪有蠢人,他顺着对方的眼神看了一下祁成,注意到后者脸上绷紧的线条,随即反应过来,马上闭了嘴。

    秦照起身,拿过一个杯子,然后开瓶斟满,岔开话题,“祁少,喝点。”

    再坐回去的时候他跟龚岭南对视一眼,二人心下想的均是——不是刚跟物流巨头订了婚么,这就有小三了?

    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敲响,一个高挑的服务生走了进来。Estone是高端会员制会所,意思就是贵的离谱,这里的服务生素质也是一等一的好。那男服务生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身材既好、五官也俊,未及开言先微笑,将一个丰盛的果盘从托盘上端下来,轻轻放在祁成面前的桌上,“请享用。”

    他收回托盘的时候,祁成叫住他。“一瓶RGS给我存着,算你的。”

    一瓶RGS,提成就是800+。他只是依客人的意思帮忙打了一个电话,这服务生哪里能不懂得是对他的奖励,“多谢祁少”重复了两遍,毕恭毕敬而又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包厢。

    因为折腾到后半夜两点多,阮念第二天一上课就开始犯困,有好几次她甚至都去大学报道了。一次是Q大,一次是B大。大学还是不错的!但令她始终疑惑的是,自己明明是理科大拿,为什么要跑到经管学院?!

    于是不得不每个课间都跑去水龙头冲个冷水脸。脸上的水也不敢擦,就湿着回来。作用时间能更久一点。

    阮晴到早上都没回家,不用想也知道她今天是不可能来上学的。所以到最后憨的只有她自己;她是疯了才会去管那个傻B的事。

    大课间,教室里没几个人,阮念正盘算着回去座位可以再趴几分钟,走进教室门口她又悄悄退了出去。

    杜若凌在她的座位上。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她的椅子上,身子深深倾斜过来,趴在晋博宇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眉飞色舞的。

晋博宇坐着没动,他右边是墙,没有后退的空间。只得静静地听她说。

    阮念想,她知道这个德育处干事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在针对她了。

    阮念在教室门外站了大约有半分钟的样子,然后走了进去。晋博宇率先看到她,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难堪、又有得遇救星的庆幸,立即对杜若凌说,“我同桌回来了。”

    不料杜若凌抬头看了一眼阮念,却根本没有让位的打算,“我跟德育处提议我们学校为晋博宇的父亲举办一次以‘感恩、关爱’为主题的医疗捐助。”

    她一指手里的文件,志得意满,“学校同意了。”

    晋博宇的父亲前些日子病情恶化,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庆幸的是在抢救下又缓了过来。眼下病情稳定。

    但晋博宇家的家庭经济状况确实不容乐观。他父亲从前是一家TOP50上市公司的中层,收入颇丰。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中产新贵还是算得上的。可这一病数年,家里失了经济支柱又多了各项开支,公司固然给了很多照顾,却仍避免不了捉襟见肘的窘境。

    而晋博宇的母亲农村出身,学历不高,家庭不行,就只是漂亮。年轻的时候来到大城市打拼,在夜场里卖酒,刚好遇见跟同事去消遣的晋博宇的父亲,入了他的眼,二人后来结了婚。

    晋博宇的爷爷奶奶都是大学教授,自然瞧不上这个儿媳,压根不同意这桩婚姻,可儿子执意就要娶这个女人,老两口连婚礼都没出席。后面的关系可想而知。

    晋博宇的母亲婚后也没工作。眼下再想工作也不是容易的事,一则年纪大了,想再回夜场也不现实;可是别的业务她又不熟悉。好在原来晋博宇爸爸还有些存款,用以支撑这几年的家庭开销。

    阮念听说这个故事之后就常感唏嘘。

    一个是中产精英、二十几年前的海归硕士,一个是漂亮的夜场小妹,她不知道是该赞颂他父亲的真挚爱情,还是要感叹他没有一点世俗之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终究跟她没什么关系。摆在面前的问题才是她的问题。

    杜若凌确实有政治活动手腕。一方面,她能精准地捕捉到晋博宇的需求,一出手就让他无法拒绝;另一方面她确实有能力帮到他。而且,还不用她花自己的钱——用别人的钱,积累她自己的感情资本。

    她笑吟吟望着阮念,表面是热心帮助同学的典范,可阮念心里清楚,这是邀功更是示威。她能为他办到的事,她不能。

    这个时候,许久之前的记忆好似一下子回到了脑海中。她记起,有好长一段时间,杜若凌很喜欢下课来找她聊天,原本她也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杜若凌哪里是来找她,她是一直在往晋博宇跟前刷存在感。

    阮念真心实意地赞叹,“你好厉害杜若凌!”

然后在杜若凌勾起的得意弧度中,她继续说道,“我们真的很感谢你啊,你真的帮忙解决了大问题。”

    这个“我们”二字一出口,晋博宇笑了、杜若凌的脸垮了。

    阮念微微有些得意。杜若凌完全搞错了。她觉得利用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帮到晋博宇是表现她的雌竞优势,可她不知道的是阮念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这种‘花钱出力让男孩子喜欢上你’的求偶手段,她不屑于;甚至可以说,一切女孩子主动送上门的、追男孩子的动作,她都看不上。

    要靠你女方的付出、出钱出力、死缠烂打、毫无底限地纵容,才能让那个男孩子看到你、接受你,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我从小到大乖巧懂事、温柔善良、自尊自爱又努力学习,完全值得男孩子主动对我好、喜欢我,而不是要把我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地、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犯贱。

    阮念最后真诚地问杜若凌,“我能回来自己座位了么?有点困,想趴桌上睡一会儿。”

    后来也没睡成,晋博宇一直在旁边说些什么,直到上课铃声打响他还在飘,“明天下午篮球赛,你来看我打球。”

    “你饶了我吧,”阮念拒绝,“我又看不懂。而且一打就是一下午,我还要整理生物这几次周考的压轴题型。”

    “打完球我做。”晋博宇坚持道,“你不来谁给我买水喝?”

    阮念:“班费不是统一买水了?两箱呢。不够你喝?”

    “那谁给我拧瓶盖?”

    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