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车尾,破大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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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进门的刹那,他周身气压骤变,威风消失了、平易也消失了。

    转成谦卑、恭顺、甚至有几分恐惧。

    屋中四壁挂满字画,风吹纸动,梅兰仙鹤好似活了一般。

    中间放置蓝釉云纹香炉,烟缭雾绕,香气袭人。

    沈元良硬着头皮,低声道:“打扰尊者清修,属下罪该万死。”

    内室响起一声笑:“有话但说无妨。”

    沈元良道:“楚惊寒命灯未灭…余烬复燃。”

    那人道:“此事我早已知晓。”

    他又幽幽叹着:“可真是难杀啊。”

    沈元良冷汗涔涔:“尊者息怒,往后我等定专心一志,全力诛杀楚惊寒。”

    他面上驽定,可心中没谱。

    前几日码人、摆阵、做局,阴谋阳谋尽出,楚惊寒先遭重创,又迎天雷,命灯半灭,本是大伤早衰征兆。

    可如今,他的命灯竟在一点点复燃。

    内室良久无音,沈元良余光瞧去。

隔着层叠帷幕,一道瘦削轮廓若隐若现。

    修真者大多穿法袍,其上设有阵法,抵风挡雨,驱寒保温,还防护攻击。

    但此人没有,他穿普通衣料,青衫曳地,书香绕身,像是凡城的夫子。

    他白发如雪,但皮肤光滑,不知年岁几乎,因常年佩戴面具,也不知样貌如何。

    沈元良百感交集:“尊者恕罪,请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派人前往北地搜寻。”

    那人道:“我感应到他在中州圣府。”

    沈元良大惊:“什么?”

    那人道:“盯紧所有新生学子。”

    “是。”

    而后,屋中人长袖轻挥,一阵风起,将沈元良推至山脚。

    他再回头时,山腰竹屋已消失不见,只留满地芳菲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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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约莫十六岁,在炼气初期。气海空荡,真元稀薄,境界低微,身体孱弱。”

    “总而言之,是个废物。”

    “这废物胆大泼天,多次挑衅我家少爷。”

    “真是好生不要脸,少爷心胸宽广,不跟他见识,可奴才我心疼少爷,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吊在我们阳山大殿。”

    蒙蒙夜色,华灯初上,小雨轻柔,柳叶水嫩,笼着塔楼陷入一片翠青色。

    几个青年聚在此地,锦衣华冠,派头十足。

龙怀宣立在楼顶,搭弓射箭。

    箭矢藏力,射进一只妖兽脚掌,妖兽倒地,发出哀啼,几息过后,气绝身亡。

    龙怀宣箭术不错,可百步穿杨,这是他射杀的第五十只中阶灵兽。

    城中各地都浮有光屏,又长又宽,记录全部修士成绩,他的名字已排在首页。

    但好成绩没法解决坏心情,龙怀宣嘴角紧绷,面色不虞。

    他带的小厮还在喋喋不休:“那废物惹咱少爷两回,真是欠揍。”

    终于,有人接过话头,满脸谄媚。

    “龙兄莫要因此生气,我有法子治他。”

    小厮见目的达到,闭口不语,退了下去。

    龙怀宣闻言侧首,睨眼瞧去。

    说话的人长相平凡,修为平庸,家世平平无奇。

    这人姓张名平,来自北境延寿堂。

    延寿堂在坤州北,接壤雪原,每年岁末向龙氏上贡四万颗矿晶,四万株灵植,四万张兽皮,不为其他,只为向阳山投诚。

    父子两日日表忠心,老的对他爹唯命是从、小的对他马首是瞻。

    准确来说,张平爹是自己爹的狗,张平则是自己的狗。

    此次出行,张平听说他来,就屁颠屁颠跑来,追着他谄媚。

    活脱脱的狗奴才。

陶晞狗胆包天惹他,张平狗皮膏药烦他,两人同样遭人厌。

    但看张平胸有成竹的模样,龙怀宣琢磨着,或许狗咬狗有用呢。

    于是,他撂下弓箭,示意狗腿子继续说。

    张平双眼眯起,一脸奸诈,指向头顶。

    墨蓝夜空,几只飞鸟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