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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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示意李意清走近前。

    “意清,这是京城禁军和天字军的掌钥,见此令牌,如见我。”太子将一块黑金色的令牌交到李意清的手中,“现在我给你。”

    李意清知道京城禁军一直追随太子麾下,却是第一次知道天字军也愿为太子效力。

    她垂眸看了一眼太子手上的令牌

    黑金色的令牌看着古朴,上面纹刻着如貔貅一样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威亚。

    李意清推脱道:“这太贵重了,我不可以收。”

    太子:“太子府现在早就成了众矢之的,父皇渐渐年迈,余下的皇弟野心勃勃,你是我的妹妹,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李意清接过了那枚象征着皇城权力的令牌。

    她沉默了片刻,认真道:“既然皇兄信任,我暂且代为保管,若是皇兄有一日需要,尽管开口。”

    太子:“不急。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令牌放在你手里,能比放在我这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太子妃在旁安静地看着两人的交谈。

    沉默了片刻,太子忽然道:“三天后,诗如派人去城门接你,你回来看望过母后,就早些回到舒州吧。”

    太子说得隐晦,可是李意清还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春闱在即,进京赶考的学子从五湖四海汇聚而来,太子身为监国和储君,无论如何,理应出面。

    如果春闱那日他还不能正常行走,难免会掀起轩然大波。

    太子坐在椅子上摸索自己的茶杯:“这件事你不要掺和。元辞章聪慧,你也机敏,在舒州避开京城这些琐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李意清当然明白太子的顾虑。

    她看着太子眼中不容拒绝的眼神,点了点头。

即便她心底那么希望可以留下来,直到皇兄能够完全康复。

    可是确实如太子所言,这件事错综复杂,她不应该混杂其中。

    李意清的心底隐隐约约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二皇子是值得相信的,可是现实不可否认的是,二皇子也是其中获利最多的。

    “旁观者清,就让我帮皇兄看看清楚,京城中谁才是真正的豺狼。”

    太子怔愣了一瞬间,才笑了出来。

    笑够了,他道:“意清真的是长大了。见你之前,我脑海中设想过无数安慰你的场面,我担心你愧疚,担心你自责,可是今日见到你,一个安慰的词都没有用上。”

    李意清安静地听着兄长的话。

    太子道:“可是我内心深处,又有一点希望你不必如此懂事,你大可以哭出来,皇兄永远是你的后盾,就像父皇。”

    李意清抬起了头,手在脸颊靠近眼睛旁边扇了扇,呼出一口气道:“皇兄,我本来没想哭的。”

    可是你这样说,我又怎么忍得住。

    太子哈哈大笑,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在李意清的头上揉了揉,“乖。”

    几人交谈片刻,已经是深夜,太子又嘱咐了几句,让李意清回房休息。

    过了三天,一切准备妥当,李意清才“光明正大”地回到了公主府。

    李意清数日,不少京城的达官贵胄都特意上门来拜访,顺道隐晦地打听各个州府下面的消息。

    人群之中,周太傅的出现显得格外显眼。

    李意清站在公主府的台阶上,目光越过前来拜访的各位高官夫人,视线和站在人群中的周太傅遥遥相望。

    来者是客,毓心将人一一请到公主府的偏殿花厅接待,而周太傅则在侍女的指引下到了书房。

李意清迟来几步,走到门口,听到门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都说了坐轮椅过来,您非要争这个面子,现在腿疼的还不是您老自个儿。”

    说话人的声音很耳熟,是周太傅身边一直侍奉的小厮。

    周太傅咳了一声,“哎呀,孩子大老远的回来,总不好叫她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儿。”

    李意清在门外静等了一瞬,然后才敲响了门。

    门内的声音很快打住。

    李意清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周太傅,童蒙启智录在舒州卖的可好了。不少书斋供不应求。”

    周太傅颇为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那当然,也不看看编书者是谁?”

    前任太子太傅,两朝元老,周太傅确实有这个底气。

    李意清笑意盈盈,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揉按。

    手下的肩胛骨瘦弱单薄,皮肤紧贴着骨架,青筋凸显出来。

    肩膀不再挺拔,像是被风霜侵蚀的老树,布满岁月沧桑的痕迹。

    李意清还记得曾经这双手牵起过他们的手,写下一句句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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