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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啊，我跟你说除了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租客，还有C区的北岛先生、福田先生、早春先生……甚至土八方家那个东大毕业在港区工作的独子她都有那种服务。”
李彻等人所在的位置离公寓只有二十米左右，房东太太显然也隐约听得见妇人群里关于她的审判，神色更不安了些。
与之相反的，明谷婆婆的身姿越加趾高气昂起来，不知是不是她那死去儿子的灵魂在拖着她上天。
有爱慕房东太太的男人恶毒的想。
“哪种服务？”
一位打扮时髦，丝袜修长的夫人很夸张地问，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那个漫不经心把宝矿力喝出国际感的男人。
“就是那种啊，”抱婴儿的妇人露出那种你懂的表情，“我还知道她的名字叫千重子呢，很大家闺秀的名字是啊吧，可其实她是乡下人……”
她蓦然不语，因为她看见心心念念的美男子冲她看了过来，目光灿然，像一柄剑。
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忽然就回想起少女时的场景，高中时的学校，她红着脸守在操场的某个角落，等暗恋的男孩读了她写的信前来赴约，夕阳像一面巨大的船朝地平线下栽去，红霞像溅起的水浪卷扫一片空天。
那种紧张忐忑不安的心又回到那死寂的胸口，其他妇人也都跟着噤声，因为她们听见男人的话语。
“闭嘴。”他冷冷说。
鸦雀无声。
可夫人们脸上狂热的表情不减，这让一众男士牙酸，其中甚至还包括她们的丈夫。
长得帅就了不起啊！男士们想。
怪不得日本出轨和离婚率都那么高。李畜想。
在房东太太和明谷婆婆争执让不让黑川龙这些人上楼的时候，李彻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开莽算了。
这件事本来就和房东太太没啥关系，把她牵扯进来确实不像个合格的租客该干的事，毕竟他签订的合同里面的确没有这个条款。（李彻用酷乐制造幻境在明谷婆婆的不平等租房条约里反将其一军——这也是李彻拖欠房租，招惹警察罪犯上门但明谷婆婆还是不与其解除租房条约的原因。）
李彻估摸了一下自身目前的实力要如何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最终得出的结果是……
风从身边掠过！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与他擦肩而过！
北岛先生刹在公寓前门，挡在房东太太和一直抽烟，没有说什么话的黑川龙之间。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尽量保持平静：“你们这是要干嘛！现在日本是法治社会，哪……哪怕是黑道也要遵守法律办事。”
干得漂亮北岛！以后再也不故意放你自行车轮胎的气了！
李彻默默给这个有些瘦弱，喜欢在女人面前逞强的男人点赞。
北岛的到来代表警察应该也在后面了，他向来最会审时度势。
果不其然，李彻身边几位爱慕房东太太，却不敢招惹黑帮，还看不惯北岛出风头的男士此刻也一拥上前充当姗姗来迟的护花使者。
黑川龙似乎也对北岛的挺身而出有些惊讶，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这个有些瘦弱，格子衬衫扎在裤腰带里的男人。
身后的手下嗤笑一声：“都什么年代还玩英雄救美，真以为是演电视剧啊。”
“啪”地一声，电线杆上飞起一大片麻雀。
北岛被吓了一跳，房东太太也捂住了嘴，明谷婆婆看了一眼，用扫帚扫了一下地上不存在的垃圾。
说话的手下偏过了头，黑川龙收刀，准确来说是刀鞘。淡淡道：“明天去新人组报道。”
“嗨！”手下低下了头。
“啊……”北岛和那几位男士似乎被吓到了，话都说不出来。
北岛张开手，在明谷婆婆要吃人的目光中将千重子护在身后：“你……不要伤害明谷小姐，有什么事……冲李彻那家伙去。”
房东太太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北岛，其他几名护花使者表情各异，不过看感觉好像都大差不差。
是不知道要该顺从还是逆反的感觉。
黑川龙都怔住了，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微微一笑，笑起来不像个好人。
“我就是在找李君，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房东太太担忧的拉北岛的衣袖，北岛回头露出个“我知道怎么做”的神情，刚要跟黑川龙透露他所知道有关李彻的全部消息，就见对面那刀疤脸他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声我了解了，居然冲房东太太母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惊扰到你们，但如果没有见到李君的话，在下无法交差也会很难办，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只能在不打扰你们日常生活的情况下在此叨扰下去了。”
“直到见到李君为止。”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黑川龙拍拍手，来了一辆加长的厢型车，他拉开车门上了车。
汽车滴了几声开离了公寓，其他的西装壮汉留了几名在这里，留在这里的人则都脱去白鹤会标志性的西装，换上正常的穿搭，就在公寓门前盘腿坐下了。
看样子黑川龙刚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暂时避一避风头。
李彻看着那辆停在公园的厢型车，在愈来愈响的警笛声里转身。
……
他回到停车场，用菜刀剁掉正在哭丧的小甲虫妖的脑袋，把它当做足球踹飞。
脑袋在墙上炸开了花。
“满分。”
接着李彻打开甲壳虫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套西装换上，吹了几声口哨，叫醒不知何时睡在发动机前盖的黑猫。
黑猫人性化的打了个哈欠，看向李彻，眼睛是罕见的碧绿色。
李彻：“事情都办妥了？”
酷乐：“我一直藏在箱子里，好几次都差点被子弹打到，但总归忽悠住他们了。”
李彻笑了笑：“反正你是妖怪，普通子弹碰不到你。”
酷乐舔舔猫爪：“可如果他们的杀意都倾泻在那几颗子弹上的话，本大爷就死了。”
“你有两条命。”李彻平淡地说。
“你是要本大爷把命都死光吗？”酷乐不满地喵喵。
“好了，别废话了，你的灵力现在还能支撑多少秒幻境。”
李彻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塑料面具。
酷乐眯着眼：“五秒。”
“足够了。”
李彻冷冷说道，戴上了奥特赛文的面具。
——
【笔者注：泥棒猫(どろぼうねこ)是日本的一句俗语，大概意思是指勾引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