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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猜我为什么放走一个人?”
亚诺的话让纹身光头的表情瞬间凝固。
当他看见亚诺指尖显现的灵能正在指向并标记某一个方向时,旋即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中生起——
对方要斩草除根。
可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亚诺没有给他解惑,也没有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
手中迸发火焰,瞬间将光头吞噬,几秒钟后化作飞灰。
而那些安保人员看见自家头头从意气风发到不敌强敌,再从虚张声势到逃走再到身死,整个过程不到十秒,还没有认清局势。
而早已经反应过来的青伦直接冲进去大杀特杀,中途亚诺还出手帮衬了一次,让杀戮更加高效。
“您为什么还要放走一个?”
青伦抹掉脸上的血液,身上满是正在愈合的伤口,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亚诺召回插在密林中的长刀,将刀收回面板空间,说道:
“在这里,你所见的仅仅是冰山一角,你只把这里的人杀光是没有用的。
你没听他说吗?这是那个叫斐济怀的地盘。
他才是背后的根源,哪怕不是,也会是举足轻重的一环,只要他还在,你今天杀完这一批,明天又会有另外一批人继续今天的事情。
并且,针对你的打击报复将会源源不绝,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抵挡每一次报复吗?
你或许可以,但你的小女友呢?她能吗?这种情况下你要如何是好呢?”
青伦听见这话,陷入沉默之中。
“怎么办......”
他知道亚诺说的没错,斩草不除根,将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随后,他如幡然醒悟般,领悟了其中真意,这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无疑是最高效、立竿见影的,
“只有杀!”
“孺子可教也。”
亚诺满意地点点头,他对青伦的悟性很称心,“我放跑的人受了伤,肯定会逃向安全的地方,还有什么比他们的巢穴更安全更适合的地方呢?”
亚诺拍了拍青伦肩膀,“我呀,也就送佛送到西,再帮你一次;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良善之人想必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青伦听了,欣喜之余只能陪笑,心中不由吐槽亚诺似乎和良善这个词语并不沾边。
亚诺感受了一下留在逃走之人身上的灵能标记,发觉对方正在朝城内快速移动。
看向周围的茂密的树林,亚诺觉得这些树有些碍事了。
于是长刀出现在亚诺手中,随着灵能注入,刀身上的纹路愈发闪耀。
铮!刀锋脆鸣。
两道如同钩月的巨大刃气贴地飞行,转瞬间切割无数大树,在密林之中伐出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
“走吧,至于这些可怜人,就看她们能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
......
约二十分钟后,财政大臣住宅内。
斐济怀正在屋内一个人喝着闷茶。
今日他进宫面圣,向皇帝汇报工作。
皇帝一如往常批完奏折后,突然提了一句:济怀啊,你跟了我,快有30年了吧?当年你祖父为你取名济怀,是希望你济世安人,心怀万民呐。
皇帝就像是看见他怀旧地想起自己祖父,提了一嘴。
斐济怀眉头紧锁,他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这么说。
君心难测。斐济怀用自己对皇帝的理解揣摩起圣上的心意。
他忍不住想起难道是自己近些年来做的事情败露了?
但很快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他所有事都做的天衣无缝,无论是转移国库资源,人口贩卖,情报交易,私底下组建集团,还是走私供瘾君子吸食的月亮菇制品,无形大手......
所有重要环节的人他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不受控的已经全部灭口。朝堂上也有不少都是自己人,消息绝对不会传到皇帝耳朵里去。
他做得很干净,哪怕是飞鱼卫来查,想必也查不出东西来。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陛下老了?开始缅怀旧事了?
嗯,很有可能。
斐济怀一番推理,觉得皇帝肯定是老了,人老了就喜欢缅怀旧事。
殊不知,这是蛊虫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再一个,斐济怀作为年轻一代的“新”臣,对坐在龙椅上那位了解还是不够深。
皇帝朱镜启可不需要所谓的证据确凿。皇帝本身并非喜好杀戮的统治者;他只是谁需要被杀,他就杀谁。
对此一无所知的斐济怀在蛊虫影响下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终末会的人已经出动去抓圣女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哼起了家乡的小曲儿,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老爷!老爷!”
没等他高兴几分钟,跟了他几十年的管家从外一路狂奔,关上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慢慢说。”
斐济怀拿起茶杯,吹散水面上的茶叶,语调平静。
“不好了老爷,有个......”
管家冲了进来,话还没说完,便陡然被一把飞掷而来的长刀贯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斐济怀一时怔住。
鲜血在刀锋上凝成血珠滴落,刀刃锋锐至极,只是看上一眼,仿佛那股锐利气质都能将双眼割伤。
任谁来都知道这无疑是一柄利刃神兵。
管家步伐歪斜,走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抬头,奋力望向斐济怀,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要说话,却呛了两口血,没能说出来。
随后脑袋低垂,重重落在地上,没了生机。
跟了自己一辈子的管家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
斐济怀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他做事有不少细节都是管家尽心尽力,忙前忙后给抚平痕迹的;如今管家却死了。
这简直就是在砍他的左膀右臂。
“放肆!竖子尔敢!”
他怒极了,放声怒吼。
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化作齑粉与水汽蒸腾;潋滟橘色灵光如同剧烈喷发火山,冲天而起,带起阵阵罡风,爆发出惊人威势。
“别叫,下一个就是你。”
清朗的声音响起,被长刀贯穿出一个窟窿的大堂正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粉碎。
斐济怀眯起眼睛,感应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庭院中布置的明岗暗哨尽数被血色荆棘串成刺猬。
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