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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棉:…
抓起侯六六摊位上一只桃子,扯侯六六衣裳后摆,把桃子毛蹭干净。
侯六六拽回自己衣服,“你又拿我衣裳擦!”
又看看她身上穿的纱制衣裳——算了,她衣裳看着,一擦就破。
真搞不懂,一个变戏法儿的,穿这么难打理的衣裳干什么?擦个桃儿都不好擦。
还每天都紫色,不过样式会变化。
脆!
沁甜!
桃子好好吃。
紫棉对侯六六单手扒下眼皮,挑衅。
“你知道投石问路的典故么?”紫棉手上桃子剩一桃核。
侯六六站着扇蒲扇,摇头,“没文化,这种文邹邹的,叮又叮不懂,鞋又鞋不会。”
有客人前来买桃儿。
侯六六抽一张新鲜荷叶——这是侯老爹在桃园水塘里摘的。
侯六六:“慢走啊。”包上桃子,递给客人。
“有一天,我发现我的香囊里有颗石头。”紫棉,“很奇怪对吧?”
侯六六应付:“嗯嗯。”
紫棉继续,“我发现,石头往上空一抛——无论是直直的上抛,还是有偏向的抛——石头都会朝它自己想抛的方向,落下。”
闻此,侯六六来了兴趣,“那石头,还真有自己的想法!跟我一样——叛逆!”
紫棉哼了他一声儿,没好气,“谁说不是呢?”
继续,“有时把它往右抛,嘿——它偏偏抛向左边,再落下。”
侯六六看她有些落寞,大开慈悲,安慰,“丢了一块儿好玩的石头,哪天你再寻寻有无一样的,别太伤心。”
紫棉生气——即使石头丢了并不关侯六六的事,但总感觉【侯六六对她大发慈悲】的口吻欠揍。
从马扎上跳起,捶他,“你说的倒容易!”
侯六六轻躲。
欸?没捶着!
“我总感觉这块儿石头在带着我,找什么路。”紫棉缓缓放下拳头,喃喃,“我用这块石头问路,问了好久。”
侯六六上一句吆喝,“大桃子——大桃子——沁甜的叻——”
下一句小声吐槽旁边,“好久?那你是真没东西可玩的。一个石头抛抛抛那么久都不腻。”
这回趁侯六六不注意。
紫棉捶到了他,“就你有东西玩,撒鸡粪、捡鸡蛋、拔萝卜…”合作多日来,拉闲天儿所知。
侯六六:“比上学堂好玩儿。”
“上学堂?”紫棉不可置信,指着他,嘲笑,“就你?”
侯六六拍下她质疑的指法,“我怎么了?都第三年了呢。”
紫棉:“就你还上过三年学堂?你的文化——看不出来。”摇头咋舌。
侯六六害臊,不理她。
良久。
“我抛那块儿石头,抛了三年,二十七天。”紫棉小声。
侯六六难以置信,缓慢转头——胡七棉真的是闲的没东西玩儿…记性还这么好,竟然能记住具体多少天!
肃嗓,试图不戳到胡七棉自尊心,“你是没什么同伴么?”
“光顾着抛石头,跟着石头走。”紫棉,“忘记沿路有什么风景了,也没交沿路的朋友。”
侯六六见摊上的桃子又快卖光——剩三只。
一股塞给胡七棉。
可以快点收摊儿,回去吃冰瓜!
侯六六:“那意思,你的石头要是没丢这附近,你也不会停下来和我说话——咱就交不了朋友了。”
又想到什么,“咱是朋友么?”
“恩——”紫棉稍想,“算——是。”
侯六六想起什么,“你跟着石头走,你家人不担心么?”
“我…”紫棉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压下去,“不会呀!我…”
手指卷着自己衣裳紫色的带子,“我家人说,我该出去闯荡闯荡了。”
“闯荡?”侯六六笑出声,“你说你抛石头,抛了三年二十七天,你看看你年纪——几年前就单独出来闯荡了?”
侯六六指腹停留自己面上,比着羞羞脸的手势,“你说,你是不是全部都在骗我?”
“哼!爱信不信!”紫棉显然不想再被多问细节,抽走侯六六摊位案面剩余的荷叶,包住三只桃子,“你看我变戏法儿炉火纯青的技术,一看就是闯荡多年的老江湖!”
继续,“沿路变戏法儿能得钱,我都不需家里。”
一想。
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多打趣胡七棉,怕她一个生气就捶过来。
侯六六,“行行行,胡七棉是老江湖了。”
解开驴绳儿,躺上驴背。
“再见——”侯六六,“明天见——”
紫棉冲他点了个头,就提步往别处。
侯六六坐起身,远远喊了一句,“你还找啊?”
紫棉回头看他,大声,“对啊!”
侯六六佩服胡七棉的毅力,在晃晃悠悠的驴背上,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那你继续吧,明天就是你寻那块儿石头,第三年二十八天。”
紫棉抿了抿嘴,不予多答。
他驴车越来越远。
紫棉弯腰,用透镜,在附近街面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