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家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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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挑草头,做饭喂猪洗衣服就显得极其轻松了。

    在做完一个重活之后,再做简单的,就发现之前觉得繁复的事变得格外轻松简单。

    人类的本性大抵如此,若是拿做事和闲暇时候比,稍微挽个草把子都是复杂的累活。也就像,有时候自己不小心碰伤了,觉得那没什么,但别人的手不小心甩到自己身上,就会觉得那是“打”,一样的道理。

    但说实话,当余梦去地里掐了一把空心菜,摘了一把豇豆,摘了几个茄子几个辣椒,回来择菜洗菜,再准备洗米烧火做饭的时候,一个小时已经过去。

    事实上这一个小时里,她一刻都没闲着。她按照最优解先喂了猪再去摘菜,这样摘完菜还能检查猪吃了没,最后把不要的老菜梗给猪当饭后的“水果”……

    她摘菜的时候用电海子烧热水,浸泡衣服的空当去煮米饭,灶里柴火还没熄的空当去扎几个草把子,蒸饭的空当洗衣服……

    余梦计算过,所有能压缩的时间,她都已经压缩殆尽,可当她做好饭去喊爸妈回来吃饭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离爸妈起床的时间已经过去6小时了。

    她从七点钟回来,忙得像陀螺一样的两个小时里,其实也就做饭、喂猪、洗衣服。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当人类最开始从自然而然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中醒悟过来,赋予“时间”这个定义的时候,当人类从蒙昧中感受到“忙碌”,感受到光阴如梭的时候,天地万物似乎都变得“动”起来,一切的一切,追不及,抓不住,人类彻底成了宇宙中的尘埃,时间里的影子。

    若是忘记时间,那所有的“忙碌”和“闲暇”,又成了人身体上或者心理上的一种感受,似乎,也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余梦不受任何意识驱遣,脚步自己就将她带到母亲挑草头的田埂,她喊了爸妈回去吃饭,又去远一些的田埂上扯着嗓子喊弟弟回去吃饭。

    其实一眼望去,她并没有看见弟弟在哪个田埂上,但她依旧按照惯例手掌扩在嘴周围,扯着嗓子,大喊弟弟回来吃饭。

    村庄绵延几里路,村里所有的谷子都割得差不多,谷子割后的留下的茬子里散发着稻子梗的清香味,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这种清香味。

    田间地头挑草头的人脸上都流露着喜色,尽管笑容形成的纹路里聚集着成股的汗水。

    到底是一年丰收喜悦的时候,从春天浸泡谷子,打田,下秧苗,一个月后扯秧栽秧,到而今,终于等到丰收的时候。

    几个月之中,给稻子打水,扯稗子,整田里漏水的缺口,打农药……照料庄家谁都不曾懒惰,就连那些天天要打几圈麻将的麻牌佬们,也徐得抽空扯稗子,打农药,打水……

    一切,都应了那句古话,种田七成管,人勤地不懒。

余梦绕过田头的水塘,跳过水沟,走过三个塘,已经到了老庙地,果然,弟弟就在老庙地两里外的沟子地放牛。

    余梦大喊一声,过一会儿弟弟就赶着牛向她走来。

    这牛是去年秋天爸爸花三千块钱买的小牛犊,到今年,又长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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