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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
她看见的听见的,全部都是真的吗?
那些囚禁他们,监视他们,把上百个孩子当作实验品,肆意决定他人生死的人,竟然就在他们脚下。日日夜夜,年复一年。
没有询问过任何人的意见,那些失去孩子的家人,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孩子,他们从没问过,你们愿不愿意加入这个实验。
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掌管生死的神吗?
凉意从下往上,蔓延全身,直直冲向后脑。白许终于缓过来,呼吸逐渐平稳,一身的冷汗,把睡衣浸湿。
许重枷手足无措,望着她,不敢说话。
白许抬起眼,看向他,她还握着他的手,掌心全是细汗。
她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没事,做噩梦嘛,吓到了。”
“哈?”
他顿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睛,一下子明白了。
“行吧,那,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白许摇摇头,对他笑了笑:“没,还真是被你猜中了,我今晚果然会做噩梦。”
“我猜你会做噩梦,但也没想到会这么……”
他没说下去,目光颤动着看了她好一会儿。半晌,忽然伸手,把她搂紧怀里拍了拍脊背,低声说:“别怕,阿许,我在呢。”
白许愣了一下,也抬起手臂拍拍他,闷声说:“嗯,不怕了。”
什么时候,他已经长得那么高了,身上还有薄肌,紧实有力,一点不像小时候瘦弱了。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她也常这样安慰她的母亲。
妈妈,别怕,都会过去的。
但走出来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当天晚上,白许立刻在频道里联系了其他人,把可能有监听器的情况告诉他们,以后如果有计划相关的事情,不要随便开口说,记到晚上联系时再讲。
白许的精神疲惫不堪,睡死过去,第二天一整天萎靡不振,好像走路都是飘着的。
但不管怎么说,白许都觉得这算是一件好事。得知了研究员的位置,也大概摸到了她异能的极限。
应该已经足够了,她想。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解决的最后一个问题,只剩颈环了?”贺明珠问。
骆姐想了想,说:“不,还有一个吧,武器不够。按照计划,我们每个人都能配枪是最稳妥的,弹药也得充足。”
贺明珍:“还有抑制剂,得提前一天把抑制剂毁了。”
白许顿了顿,说:“武器可以让许重枷继续准备,按照子弹的需求量,可能得明年才能做完。”
骆姐:“没事,明年……如果真能成功,也不错了。”
贺明珍:“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必须做好啊,不能出现一点纰漏,明年就明年吧,四个月而已。”
“那现在,先想想抑制剂的问题吧,”白许叹了口气,“颈环还是没头绪。”
但找到抑制剂,也并不容易。机械人每天早上都会带有足够充足的抑制剂,夜晚他们也没办法溜出去,像许重枷这样能直接空间传送的,也会被监控看见,不可能光明正大跟踪机械人。
“要怎么跟踪机械人?”她苦恼问。
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让九哥送我出去,我隐身跟着它!”
“不知道监控有没有热成像系统,风险太大。”
“那我放只鸟跟着?要死也只是鸟……”
“林山靖你动动脑子,隐身都不行,你的鸟有什么用啊。”
“那贺明珠你在它们身上开朵花呗。”
“神经病!花能追踪吗!”
……
总而言之,毫无结果。
白许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可惜A区没有电磁感知之类的人才。”
大家沉默一阵。
林山靖忽然说:“咱们这儿没有,不一定下面没有啊。”
骆姐:“好像……是啊。”
“但现在,待在大楼里的时间都没多长,要怎么想办法找人?”
“还有,如果没有,又该怎么办呢?”
白许说:“先试试吧。如果没有,再想办法,大不了多准备一些子弹,把它们手里的抑制剂射掉。”
这次讨论结束后,白许飞快将这件事告诉了许重枷。
他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我记得B区有一个来着,我还跟他打过。”
白许:“……什么?”
“就那段时间啊,你不理我那段时间,”
白许:“我哪有不理你,明明是你存心在气我吧。”
许重枷:“我每天都跟你讲话,你对我爱答不理的。”
白许:“因为你多说一个字都在气我呀,我真的很难过。”
许重枷一愣,挠了挠脸:“啊,那,对不起。”
莫名其妙的争吵,莫名其妙的结束。白许望着他,扑哧一声笑出来。
“许重枷,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托着下巴说。
“你要不直接进我脑袋里看看?”
“那不行,”她说,“这是原则问题。”
许重枷对她的原则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