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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繁华且活力满满的达莱,崎宁作为南部的二线城市,显得温和宁静多了。这里的气温全年变化都不大,气候凉爽,只是多风多雨。
放眼整个联邦,崎宁市实在不算什么经济文化要地,平凡而温顺。
但那是在辐射年代之前。
崎宁是距离黑森林最近的城市,而作为九大无人区之首的黑森林更是危险的代名词,也因此,如今的崎宁已经成了异种与联邦城市之间的第一防线。
白许带着许重枷回到了她以前住的出租屋,租期当然早已经满了,但她昨天联系了房东,也就是高渝教授,申请再租一周。
高老师笑眯眯地同意了,并且给她打了熟人半价,只收了一半租金。
和达莱的复式公寓不同,这是个普通的两室一厅商品房,就在崎宁大学附近的园丁小区,单元楼里住的一半都是老师。
“哟,还是密码锁呢。”门口,许重枷说。
白许输了密码,看他一眼,平静地说:“对啊,达莱那边也早该换的,那不是因为我穷嘛。”
“回去以后我就换。”
白许打开门,笑了声:“开玩笑的,用不着你。”
屋子里弥漫着灰尘的气味,有点空,但家具电器齐全,只是缺乏打扫,房子有些老旧。两人先放了东西,白许说:“晚上回来打扫吧。”
高渝就住在这一栋单元房的后面,是一排临近公园的带庭院小别墅。高教授和她的丈夫一起住,两人一同在崎宁大学任教,且都是丁克主义,没有孩子,过得简单平静。
几步路程走到门口,白许抬手按门铃,许重枷站在她身后,莫名紧张。
门打开,高老师露出慈爱的笑容,“小许啊,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吧。”
白许拉着许重枷进门了,也笑着寒暄:“也才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可不短,你都在我们身边待了六年了……”高老师一抬眼,看向了白许身后。
白许把他拉上前,介绍:“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我男朋友,许重枷。”
“高老师,您好。这几年,感谢您这么照顾阿许。”许重枷特别认真地说。
高渝视线落在他脸上,静了好一会儿没有开口。
白许看向她,莫名感觉到奇怪的氛围。
下一秒,高渝便笑了笑,“阿许,他谢我,是把你当成自家人呢。都是好孩子。快进来坐着吧,马上开饭了。”
许重枷也望着高渝,缓缓眯了眯眼,被白许一拉,才跟上她。
饭桌上只有两个人。
白许夸了好几遍高渝的手艺,被老太太笑着说她嘴甜。
“林老师不在吗?”她问。
高渝:“去桑州那边参加论坛了,过两天才回来。”
吃饭间,她才说:“那个孩子……哎呀,真是,你们名字里都有许,我都不知道怎么喊了。”
白许笑了笑,“您叫他小九就行。”
“九,有什么寓意吗?”
她一愣,没立刻回答,看了眼客厅里安静看电视的许重枷。
高渝了然地说:“不方便就不用告诉我。”
白许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有不方便。就是在基地的时候,他最开始的编号。”
她曾经和高渝说过,许重枷这个名字其实是她取的,这也是她感到愧疚的很大因素。
那时,高渝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高渝对她说,名字是一个人存在的重要象征,无论如何,赋予他名字的不是其他人,不是魔头,也不是恶霸,而是她,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他真不用吃东西吗?”高渝十分担心。
白许摇头:“吃不了,身体出了点问题。”
高老师一皱眉,“具体是怎么回事?”
白许详细跟她讲了一遍,最后说:“其实这次回来,我也是想找找办法,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高渝微微叹了口气,好半晌没说话。
“对了,高老师,您之前提到,想跟我说一件事情,是什么?”
高渝抬头望着她,“等会儿吃完饭,你叫上他,我跟你们一块儿说吧。时机应该也差不多了。”
白许微怔,一时没明白时机是什么意思。
吃完饭,许重枷十分有眼力见地过来帮忙洗碗,让高老师去坐着休息。
高渝微笑着夸了他两句,然后开门到庭院里浇花去了。
白许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高老师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从看见许重枷之后就这样。
这个猜测也在晚间聊天时被印证。
三人坐在茶几旁,高渝背后是窗台,开了条缝隙,有晚风吹进来,呼呼一下子吹散了饭后的热意。
窗外夜幕低垂,崎宁的夜空总是星罗密布,仿佛真有银河倒悬。
高渝找了罐茶叶泡茶,边洗茶具,边开口说:“你叫许重枷是吧?”
许重枷微微蹙眉,掀起眼帘,“是,怎么了?”
高渝仍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脸上并没有笑意,抬起眼,却是看向白许,“小许不是总想知道六年前,我是怎么救了你的吗。”
“对,”白许惊讶地说,“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渝从前对她的那套说辞,果然不是真相。
“小许,救你的人确实不是我,”她缓缓说,“是许重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