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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葵也飞快接道：“我也想和阿许一起跟这条线。”
小张：“还有我！”
楚佑坤看了一圈，最终说：“好，那其他人负责另外的嫌疑人筛查，搜查令明天大概审核下来，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以及网络通信记录，尽可能彻底地调查一遍。”
会议结束后，白许叫上安葵和小张，说：“小张去数据那边整理一下贺明珠的人际关系网，小葵跟我去一趟家政公司，问问情况。”
“好的。”
两人卡着下班时间前赶到了那家公司，进去亮了督察证，顺利查到了贺明珠约过的服务信息。
这半年负责去打扫那间别墅的是一个姓尹的保洁员，她陈述的情况和贺明珠口中无异，确实是加了钱，让她打扫屋子兼照料花房。
“贺女士会把需要浇的水量提前告诉我，我对这些也不熟悉，都照着她说的做。”
白许问：“除了浇水，还有其他不属于服务范围的事情吗？”
“没了。”
“贺明珠本人多久会去一趟那间别墅？”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每天就早上过去，大概待四个小时就走。”
安葵：“你有在那间屋子里听到过奇怪的动静，或者闻见什么不寻常的气味吗？”
“也没有，可能是我没注意吧？”尹女士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感觉那间屋子什么时候都挺香的，毕竟养了那么多花。”
白许和安葵对视了一眼。
离开家政公司，两人回异管局的路上，在一家花店停下，向老板询问了图片里花的品种和特点。
老板看了院子里的花，也看了花房里的，啧了声说：“这种得真杂，有十多种花了。”
安葵：“这些花很香吗？”
老板再次看了眼，摇头：“这些算是装饰性的，像轻奢风的花园就会这样种，你要说香吧，也没那么香，就是好看。”
白许点了点头：“谢谢。”
回到局里，小张那边也整理好了，把文件直接打印出来了，递过来说：“这个贺明珠也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白许和安葵凑上来看了看，发现贺明珠的关系网比上个月见过的郑骁的还要复杂。
或许是因为在外联部任职的缘故，她一个月内联系过的人都不止二十个，但算得上经常联系的也只有林山靖、许重枷和黑庭管理部的陶悦。
“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安葵忽然说。
小张：“对，名字叫贺明珍，黑庭前管理部部长，但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长得没那么像诶，可能是气质不同吧。”安葵仔细看了看文件里的证件照。
贺明珠面无表情，美得凌厉，不笑时总有种不近人情的感情，但贺明珍却不同，脸上未施粉黛，笑得和善又大方，邻家姐姐一样的气质。
“可能是异卵双胞胎吧。”小张不以为意地说。
白许开口：“确实是异卵双胞，明珍长得像妈妈，明珠长得更像爸爸。”
“嗯？”安葵转头看向她，“阿许你怎么知道的？”
“很久之前了，我和她们认识，一起聊天的时候贺明珍说起过。”她轻声说，“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快下班去吃东西，饿一整天了。”
“行，”小张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才发现已经傍晚，“那明天再继续奋斗！”
办公厅里人已经走光了，白许和安葵一道下楼，告了别后，她站在路口，等红灯的间隙习惯性地拨了个通话给许重枷。
脑子里堆满了纷繁杂乱的思绪，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静静听着耳机里的振铃声，看着平坦路口内车水马龙，拥挤而络绎不绝。
除了天边的晚霞仿佛金灿灿的汽水罐子，其余的一切，高楼、车辆、行人……全都被衬托得暗沉沉像是没有亮色。
这一次，振铃的时间超过了一分钟，电话自动挂断了。
绿灯亮起，白许惯性地跟随着人流抬起脚步，面无表情地继续拨打电话。
第二遍、第三遍，无人接听，继续拨打……
到最后，她一边抖着手按拨号键，一边不要命似的往家的方向飞奔。耳机里的振铃声像是被设置了循环播放，无穷无尽，响彻大脑，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这个声音。
她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视线几次氤氲模糊，被人撞到，被人投以莫名的目光，依然不停歇地跑。
在这一瞬，脑子里有无数想法掠过去，但她一个都抓不住。
全木制的房屋，被饲养的怪物，那双褐色的眼珠，证件照上温柔微笑的女人……最终，全部都变成了脑海里漫长的嘟嘟声，苍白又残忍。
十多分钟的路程，她只花了五分钟，冲进家门后，白许先是听到了在屋子里震响的铃声，接着被玄关的鞋子绊倒，又爬起来，视线聚焦，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倒在楼梯下的许重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