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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许重枷说,“消息走漏,制造异化病的人肯定会按捺不住,想除掉你。”
白许这才收回望向包厢里的目光,看向许重枷,“制造异化病的人?”
安葵从包厢里冲出来,喝得醉醺醺,一条手臂搭在白许肩膀上:“阿许,别走那么早嘛,再,再吃点宵夜去……”
许重枷眼皮一跳,大惊,把白许扯过来说:“安督察,家属还在这呢。”
听闻门口的动静,小张也出来,满身酒气:“哎呀,白医生怎么就要走了?这场庆功宴你可是主角!”
全都喝成了醉鬼,哪还有什么主角。白许无奈地笑,往里喊了声:“楚队,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你看好他们几个。”
楚佑坤从小徐的魔爪下逃出来,把安葵和小张拉回去,两人继续乐呵呵地唱歌喝酒去了。
“行,辛苦你了,路上注意安全。”楚佑坤揉了把凌乱的短发,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许重枷。
许重枷将白许揽在怀里,笑道:“楚队放心,安全的很。”
白许瞪他一眼,随后礼貌十足地跟楚佑坤道了别。
她能感觉到,许重枷没什么坏心思,他单纯喜欢看楚佑坤不爽。这两人到底怎么结下的梁子,改天还是去问问楚队本人吧。
回家路上,她想起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异化病是人为制造的?”
“十有八九,”许重枷打了个呵欠,说:“作用在精神领域确实不好查,但病因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使用异能过度。”
他说:“要真会过度,估计不是精神先出问题,是身上的细胞先死。”
异能因子是和身体相融的,这一点倒是没有错,但白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为异化病是人为。
“但如果真有人制造了异化病病毒,它又是怎么被投到异能者身体里的,怎么会作用在精神领域,这些都没法解释。”
许重枷没答话,忽然伸手揉她的头发:“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该想我们明天的约会!”
白许淡定地拍下他的手,说:“早就想好了。”
“预告一下?”
“带你体验生活。”
许重枷反应了两秒,“什么生活?”
白许转头,笑看着他,点了点下巴,“看见那边的小摊子了吗?”
许重枷顺着看过去,“那是什么,画画?”
她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就往那边走,“约会从现在开始。”
入夜不久,小广场上人群尚未散去,儿童乐园的入口处摆着石膏娃娃涂色摊子,不少孩子在家长的陪伴下正在给娃娃上色。
在暖黄色路灯的照耀下,一切都显得温馨又童真。
但许重枷觉得,这不是他的画风。
白许几乎是半拖半拽才把他拉过来,手一挥,慷慨道:“许重枷小朋友,选一个你喜欢的。”
顶着孩子们投来的好奇目光,以及白许不怀好意的微笑,许重枷瞠目结舌。
“不是,阿许,你真要玩这个?”他试图挣扎。
“是谁说的约会内容全部交给我决定?”
“……我说的。”
从小到大,许重枷一直是个很要面子的小朋友,从来只干最牛最酷的事情。
但白许发誓,自己完全没有侮辱他的意思,有时候放松一点,没准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快乐呢?
许重枷选了一对依偎在一起的小猫咪,白许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画。
“你想给它们涂什么颜色?”
许重枷盯着两只小猫看了几秒,答:“黑白吧。”
开始上色,两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生怕涂歪了无法挽救。在许重枷的强烈要求下,白许还是同意了让他来涂白猫,自己负责更难的黑猫。
许重枷挑了支粉色的彩笔,开始给小白猫画蝴蝶结。
虽然画的很丑。
白许正在给张牙舞爪的小黑猫涂眼睛,抽空看了眼许重枷,他微微弯腰,低着眉眼,十分认真。
“阿许,这只猫像你。”他忽然说。
“哪像了?”
许重枷啧了声,说:“哪都像,你看啊,长得漂亮,还傲娇。”
白许笑出来:“谁能傲娇得过你。”
“你啊。”他抬眼看她,也笑。
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精益求精,终于把石膏娃娃涂好。老板在一旁笑逐颜开,一个劲夸:“哎呀画的真好,我摆摊那么久,头一次见涂的这么好看的。”
白许心想这可是儿童乐园门口,退一万步讲,两个成年人的手肯定要比小朋友稳得多。
但许重枷很乐意听,喜滋滋地冲上去付钱,把两只小猫塞进白许手里:“我送你的,拿回去好好摆着,每天擦一遍,听见没。”
白许:“最难的部分好像都是我涂的吧?”
“……我付的钱,就是我送你的。”
她不为难这个大朋友了。跟老板要了个袋子,将两只小猫妥善装好,拎包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在许重枷手上。
走出小广场,他意犹未尽,低头看她:“下一项是什么?”
“回家睡觉。”
“什么啊,约会才刚开始你就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
“说好一整天约会的。”
“谁跟你一整天了,再说,一整天也是包括睡觉的。”
许重枷特别无语:“你就耍我吧。”
白许笑望着他,故弄玄虚:“许同学,你不懂,这就叫——生活。”
路灯把暖黄色光芒投下来,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