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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着说辞，白许花了半个小时写好申请，亲自上楼交给了援助中心的李主任。
虽然有好一阵子不见，但李主任还是那副圆润可爱的模样，表情再严肃，眉头皱的再深，也让人克制不住地母性大爆发。
他接过申请书，扫了几眼，似乎并不意外。于是朝白许点了点头，问：“找到治疗办法了？”
“有个想法，如果试验成功，写好报告之后我再给监狱那边交申请。”
“你打算怎么试验？需要这边征集志愿者吗？”李主任有点迟疑，“要用异能的话，是会对大脑造成影响的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现成的异化病患者当然是没有的，但志愿者却必须是拥有精神阈值的异能者。
“会有一点点影响……”白许试探着问：“能找到志愿者吗？”
李主任有点为难地说：“能是能，但得把消息适当透露出去。”
她点头：“这个我没意见。”
“好，那你好好准备，等我通知。”李主任把申请书放在桌面上，迅速盖章签了名。
“谢谢主任。”她松了口气，朝对方微微鞠躬后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督察中心，安葵一见她就把脑袋凑了过来，“情况怎么样？”
“唔……差不多吧。”她把目前的打算说了一下。
安葵听完，嘴巴张大，惊奇道：“阿许，你真的好厉害啊，居然还能这样！进入精神领域加深记忆什么的，听起来像在拍奇幻电影！”
白许总是容易被这种直球式夸赞冲击得脸红，“只要能起作用就——”
话还没说完，来电铃声响了。
她对安葵说了声抱歉，随后起身到走廊里接听。
“在干什么？”许重枷的嗓音有点低，微哑，还带着倦意，像是刚睡醒。
白许看了眼时间，已经日上三竿。
“在工作，你一直睡到现在？”
他没答，听筒里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是直起身了。再开口时声音果然清明了些：“工作什么？郑思良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
白许无语了几秒，“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去干什么了吗。”
那边十分可疑地停顿了好久，“……哦，你要想办法给郑骁治脑子。”
“就算没有郑骁的事，除了周末，我也要正常上下班的。”白许说。
“每天都要去异管局？”
“……你们军工厂的员工难道不是每天去上班吗？”
“不知道啊，没事干的话，应该不用去吧。”
白许震惊：“怎么可能啊，你平时去视察过吗？”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难怪我去的时候确实都有人。不过我又不管这些，都随便啦。”
白许陷入沉默。
他持续输出：“阿许，要不你来黑庭工作吧，不用每天上班，待遇绝对比异管局好。”
“……”
还真让人咬牙切齿，这个家伙完全不用朝九晚五，每天闲得像个无业游民，却偏偏存款惊人。明明是个暴发户，却比白许这个破产富二代活的还像富二代。
社畜被气得想骂人。
“许重枷，你闭嘴，我要挂电话了。”她面无表情。
下一秒，对面爆发出大笑，“我开玩笑的，对不起嘛阿许，别生气……”
嘟——
许重枷瞧着屏幕上显示的已挂断，笑得停不下来。
光顾着逗人，忘记问事情进展如何了。许重枷杵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忽然听见提示音，一看，是林山靖发来的。
“两个消息，不分好坏，先听哪个？”
林山靖虽然在外联部，但主要干的还是情报和监视工作。毕竟耳目众多，控制并与鸟类交流这样的异能确实少见且实用。
许重枷懒洋洋地动动手指，回复：“别废话。”
林山靖：“第一件，异管局在暗中征集异化病治疗方案试验的志愿者。跟白姐有关是吧？”
“第二呢。”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
“不能，不说滚蛋。”
“……死人脾气，白许怎么受得了你的？”
许重枷一顿，想起白许应该还在气头上。于是顺水推舟地问：“你经验丰富，女人生气怎么哄？”
“……”
林山靖过了好几秒才回：“神经病。达莱警署正在处理两桩失踪案，现在在猜测是不是跟异能者有关。”
许重枷望着那行字，神色渐冷，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你找到失踪的人了？”
他起身，从客厅走到闲置的空厨房里，打开冰箱取出几块冰，重新坐进沙发，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把冰块在掌心握紧。
刺骨的寒凉终于让大脑彻底清醒，摆脱困意。
要不是下意识给白许打那通电话，他可能要一直睡到下午。
林山靖那边似乎很热闹，他走了一会儿，来到人少的地方，才说：“没呢，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可能要出大事。”
“怎么，人死了？”
“多半是，”林山靖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两个都是在西区没的。”
许重枷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钟表纹身，嘲讽道：“达莱警署都是草包，再过一个星期，还没结果，就该转案给异管局了。”
“挺好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异管局有用一点儿。”
“有用个屁，”许重枷语气不太好，“异管局就是狗屎，居然天天要上班。”
林山靖：“……啊？”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