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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贺半天没听到齐岁寒的回应，于是反手朝他甩了甩水花：“问你话呢。”
齐岁寒伸手勾着高贺的手指，忍不住想逗逗他：“现在才三月，还有一个多月去了。”
被说中了心事，高贺果然又假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他甩开了齐岁寒的手：“我就是想到了，所以随口问问，你不说就算了。”
齐岁寒笑着把人拉进怀里，压了压高贺戳在他下巴上的头发：“一会儿洗了澡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高贺抬手把扫到眼睛的头发往后撩，水甩了齐岁寒一脸。
齐岁寒半眯着眼，等高贺甩完才抬手抹了把脸。
高贺见齐岁寒眼睛睁开了，双手舀起一捧水兜头就从他头顶上浇了下去：“哈哈哈哈！偷袭成功。”
但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齐岁寒直接左右甩着头把淋下来的水也甩了高贺一脸，还趁着高贺擦脸的机会伸手摸上了他的腰。
“卧槽！”高贺大惊，还没做好防御准备，就被齐岁寒压着挠痒痒了。
高贺只能双手不停地乱扑腾，本就数量不多的玫瑰花瓣被这么一折腾，掉了好些在地上。
他在这么有限的空间里还差点呛到两个人的洗澡水。
还好他们天天洗澡，洗澡水应该不脏，高贺抽空思考了两秒。
就在他思考的间隙里，齐岁寒的另一只手已经抓到了他的脚踝。
不好！
高贺制止的话出口全变成了笑声：“哈哈哈哈哈放开我的脚！卧槽哈哈哈哈！”
听见高贺的笑声，齐岁寒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大概是水里运动更耗体力，也可能是浴缸太窄了不好施展，所以两人没有闹多久就停了下来。
齐岁寒换了一次水，这会儿的温度跟泡温泉一样，高贺头搁在浴缸的边缘，舒服地半眯着眼。
齐岁寒则在浴缸的另一头自己给自己洗掉身上的泡沫，看起来有点可怜。
他抬眼看了看悠闲惬意的高贺，失算了，以后还是应该等他给自己洗完澡了再闹。
正想着，齐岁寒就感受到了高贺的脚在水下不安分地乱动。
他握住高贺的脚踝，把他的腿捞出水面，架在自己肩膀上。
高贺的另一条腿也正想动作，膝盖就被齐岁寒推开了。
“还那么有力气？”齐岁寒双眼带着笑意紧盯着高贺的眼睛，“要不再干点别的？”
可别！他可不想又在水里泡几个小时。
高贺忙使劲抽回自己的脚，也不贪恋舒服的泡澡了，直接起身一步跨出了浴缸。
“我洗好了，先走了。”他说完，裹上浴巾就跑了。
齐岁寒合拢了还带着高贺脚踝触感的掌心，这个姿势感觉也不错，下次可以试试。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高贺已经自己吹好了头发。
看见齐岁寒出来，高贺还没忘记刚才洗澡时他说的话：“你刚才说要给我看的东西是什么？”
齐岁寒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拉着高贺坐到自己的电脑前。
他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是一份五天四晚的旅游攻略。
高贺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做的？”
“在你第二次给我分享必吃的当地特产的时候。”齐岁寒刚才洗澡的时候眼睛进了点水，这会儿眼睛还有点红。
高贺想了想，那不是都一个月前的事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把齐岁寒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拿了下来，看了看他还在滴水的头发，干脆给他擦起了头发。
“你发给我的，我都计划进去了，还有一个多月，你还有喜欢的就再补充上去。”
高贺的嘴唇动了动，他这会儿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不知道该先表达哪一种，心里莫名就觉得好感动。
除了感动，还有的就是爱。
“齐岁寒，我好爱你。”他心里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齐岁寒眼睛眨了眨，高贺居然说爱他，这让他很意外。
他们互说过很多喜欢，在刚醒来的早晨，在临睡前的晚上。
或者是走在路上刚好有束明媚的阳光打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又或者只是一起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厅。
他们的喜欢从夏天到春天，从每一个晴天再到每一个雨天，是红霞满天，是一室旖旎，喜欢在他们生活的每个角落都有迹可循。
如果不是高贺说出来，齐岁寒也许一直不会觉得“喜欢”与“爱”之间有什么不同。
他们彼此已经足够喜欢了，原来还可以再进一步。
齐岁寒紧紧地抱着高贺，他现在很想要把怀里的这个人揉进自己的心里。
“我也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