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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视频里，徐继承目标明确，对鸡圈里的那些普通肉鸡没有半点兴趣，反倒是一直盯着靠门口的那个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蛇皮袋子。
里面就是鸡场主口里的死鸡。
沈生竹想了想，他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想来是已经处理了。
“那现在……”鸡场主看了沈生竹一眼，比了一个口型，报警？
沈生竹缓缓摇头，“这可什么都没有干，警察应该是不会管的。”
“那……蹲…”
两人对视一眼，打定了主意。
夜幕低垂，四下皆静。
月牙弯弯，旁边点缀着星光点，整个大地显得静谧而又温柔。
一点二十五了，沈生竹撇了一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
旁边，鸡场主的哈欠已经一个接一个了，身躯也一点一点弯了下来。
“嘎吱”，鸡场主索性直接换了个靠背椅子，往后一倚，舒舒服服靠在了上面。
“叔，明早你还要忙，你先睡会儿吧，我自己盯着”，沈生竹面露歉意，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哈呀”，又一个哈欠闪过，鸡场主摆了摆手。
“这有啥啊，小沈，你是不知道，我们这种搞养殖的睡眠作息根本就不带正常的……”
然后，鸡场主就开始细数着，他什么时候睡觉，半夜什么时候起来第1遍喂食，什么时候起来第2边看看，临天亮了又什么时候再起来检查一遍……
鸡场主越说越亢奋，睡虫都被赶跑了。
沈生竹嗯啊回应着，时不时扫一眼身前的监控视频。
“小沈啊，我和你说你现在规模还小，感觉不出来，等以后规模大了可一定得雇个人……”
鸡场主说着说着，突然就见小沈身子正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盯着电脑。
“来了。”
鸡场主立马凑了上去，但又随即往后退了点。
夜里，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屋子里灯早早就关了。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窗边那撒进来的一点点莹莹月光。
这电脑桌距离窗户还有一点距离，这亮亮的电脑页面实在是太刺眼了。
沈生竹控制鼠标，两三秒把亮度调低，但又保持在能看清的范围内。
漫长又静谧无边的夜，月牙小姐姐像平常一样值夜班，注意到了下面有趣的一幕。
对影成三人，他们这可是真的三人。
屋内两人，屋外一人。
屋外的鬼鬼祟祟，屋内的蓄势待发，就像大草原上潜伏在草丛里的豹子，静候N久，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嘘，我去”
徐继承在门口几棵树边上鬼鬼祟祟躲着，左手还揪着一只鸡，刚从袋子里掏出来，至于袋子，早被他扔在一边了。
不知是什么鸡，咋这么能叫？！
买了之后已经叫了一路了，刚一转头，看见鸡嘴一开，他心头一跳，后背一下子出了冷汗，右手迅速上去捂住，冷不丁被啄了一下。
“臭死鸡！早晚让人给吃了！”
他甩了几下手，又狠狠捏住，像是在发泄似的。
徐继承一巴掌正准备下去，突然听到了一声狗叫，整个人一下子钻进了草丛里。
正看着监控的沈生竹：“……”
这人……怎么像有精神分裂一般，不是寻常人！
胆子这么小，坏事却一点没少干。
监控里——
徐继承在草丛里摸了一两下竖耳，听着周围的声音见那几声狗叫渐渐熄火，就大胆地冒了出来。
他站在门边上，自我感觉良好，他可是提前都摸好位置了，据他所知，这家可没有养狗。
徐继承慢慢贴近，顺着门边儿一直往里移动，呼吸放慢，眼里闪亮闪亮的。
终于，步子一停，在墙角那见到了眼熟的袋子，眼底瞬间涌起一股激动之色。
就是你了！
门用的是村里学校很多铁杠杠中间有空的那种，徐继承想着，这可真是方便他了！
他进不去，但是死鸡能够出来啊！
监控里——
沈生竹歪头和鸡场主对视了一眼，无语极了。
只见徐继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圈白绳子，一头绑在了栏杆上，至于另一头，竟然绑着一个铁钩子。
绑好了之后，就那么朝着蛇皮袋子的方向一甩……吭一下子勾住，拽着绳子慢慢拖到了门口！
沈生竹：“……”真是……天生的贼啊！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徐继承可不知道沈生竹这持续波动的情绪，他已然拿到了袋子里的死鸡，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咆哮着。
鸡瘟，哈哈哈！
他可是确认过了，根据那天那人说的那些症状，这肯定是鸡瘟！
拿到死鸡，徐继承收拾好东西，快速撤退，离开之前不忘迅速把手里的活鸡使劲一扔，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成功把活鸡抛了门里边。
屋子里的两人：“……”
嗯……离谱到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的程度……
徐继承顺着路线慢慢缩着走，他想的很周到，万一被发现了，就拿研究需要为借口呗，虽然专业没有那么对口，但他想要研究一下鸡瘟这个课题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至于“偷”？
怎么会呢？那明明是一鸡换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