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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想法虽好。
决心也很坚定。
但仅剩下一颗头颅的老者，怎么也没想到。
这第二层防线。
会比第一层防线，结实那么多。
不止如此。
他还发现。
原先，他能够隔绝物质与寿命流逝的“空间气泡”。
现在，在进入了这“第二层防线”之后。
他的“空间气泡”，竟然变得无法抵御侵蚀了！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比一开始待着的那“第一层防线”内，更为凶险！
物质与寿命的流逝速度，也要比“第一层防线”内部，更快！
若是之前。
他肉身完好无损的情况下。
这流逝速度，再怎么快。
他也能撑上些时日。
但现在！
在挣扎与突破防线的过程中。
他只剩下了一个，并不算完整的脑袋。
其余的血肉、身体，都被他用“渡海之法”所吸收，用来疗伤了！
也正因为如此。
他现在，整个身体所剩下的物质。
就只有这半拉脑袋了！
在这种情况下。
这“第二层防线”内，那种抽离物质与寿命的怪异手段，竟然突破了，他“空间气泡”的防御！
如此一来。
他的处境，就非常的尴尬了。
进，防线更为结实，难以突破。
退，“罩子”的边界线已经闭合，退无可退。
再加上，这能越过“空间气泡”，直接侵蚀到他仅剩身体的怪异手段。
说是进退两难，都算是避重就轻了。
他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活烤一般。
半拉身子没了，就剩下个脑袋，还有点意识。
关键，这“火焰”，也快把他烤熟了。
他想挣扎，还没有挣扎的空间。
再这样下去。
他寿命还没到枯竭的界线，仅剩的脑袋，都会被这“物质剥离”的怪异手段，给抽离得一干二净。
届时。
没了承载神识的肉身，也没了避免神识外散的识海。
他的消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种“每一个瞬间，都在离死亡更进一步，在消亡的结局面前，他必须做出抉择，必须摄取掉一部分东西，才能尽可能苟存”的感觉。
让仅剩下半拉脑袋的老者，非常的难受。
他印象中。
上一次，面临这样的局面。
还是在主大陆的时候，还是在与那云苍仙宗扯虎皮的时候。
本以为。
主动回到了这“山沟沟”里，能够避免这样的情况。
却不曾想。
便是回到了，这“山沟沟”里。
这样的情况，这样必须做出选择，做出取舍，才能苟存下来的情况。
却并未消失。
感受着，眼下这迫在眉睫的情况。
老者不禁开始有些怀疑。
怀疑自己当初，离开主大陆，回到这“山沟沟”里的选择，是否正确。
若是，当初他留在主大陆，并且，不暴露自身那“渡海之法”的话。
会不会，活得比现在更好、更滋润？
再不济。
主大陆那么大一块。
他若是跑去其他势力的范围，那位“造假大师”，那些先前的种种“恩怨”。
还会像现在这般，一直跟着他吗？
若是，他加入了某一个大势力。
那些“恩怨”，还敢像现在这般找上门吗？！
只可惜。
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更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
事情已经发生了。
造就了，现在的局面，也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也怨不得谁。
追究过去的种种选择，会不会更好，已是无用。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