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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指尖的红芒闪过。
一缕“血灵气”，没入了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并未彻底将树干贯穿，是李然刻意留手的结果。
他想要看的，是这“血灵气”本身的变化。
而并不是自己这一指，威力有多大。
李然的双眼紧眯。
猩红之色，再度充斥着他的视野。
李然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远处被“血灵气”所命中的树干。
想要从那树干之上，看出些许的端倪来。
而就在李然的注视之下。
那经历过“木气”的滋润，比起先前，粗壮了不少的树干。
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
开始发黑、干枯。
不过是转眼之间。
那漆黑之色，便已是扩散至了整棵树木。
而后。
整棵树木，如同被拧干了水分的海绵一般。
缩作一团，矮了一大截。
只剩下了通体枯黑，眼看着便要被自身体长，所折断的细枝。
见这一击之果。
李然那紧眯的双眼，在这一刻，不由得眯得更紧了。
在他的注视之下。
这棵树，枯竭的过程，被他尽收眼底。
除了他之前所认为的“侵蚀”之外。
这“血灵气”，似乎还有别的特性。
就在刚刚那一击之下。
那棵树木的养分，尽数汇聚到了那一缕“血灵气”之中。
这一点。
在之前。
他尝试以“血灵气”施展《引火诀》的时候，也有所表现。
之前，他还以为。
那效果，是《引火诀》由于“能量源”更变，所产生的新效果。
但现在看来。
跟《引火诀》本身，可以说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切效果的源头。
全在这“血灵气”之上。
这就让李然，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了。
这血灵气，继承了血气与灵气的部分特性不说。
还额外冒出来了“侵蚀”与“摄取、吸收”的特性。
如此多的效果。
对于一种“气”来说，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以李然的见识来看。
很多功法，甚至不如他刚刚那随手一指。
侵蚀、吸收、隐蔽、能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有特定的法印......
如此多的效果。
全部，都来自于，这“血灵气”本身。
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这“血灵气”，到底是什么玩意？
它不是血气与灵气的混合物吗？
为什么会有如此夸张的效果？
带着心中的疑惑。
李然走到了那棵，枯萎到即将断裂的树前。
伸出手。
对着那，比自己手指还要细的树干，轻轻一捏。
那枯萎的树干，在李然的指尖轻压之下。
碎成了粉末。
感受到这熟悉的触感，看到这熟悉粉碎形式。
这不禁让李然想到了。
在那乱葬岗之时。
他脚下那些，被岁月之息所侵染，走到了生命尽头的杂草。
也是如同这般，枯萎得不含一丝水分与养分。
这两者之间的相似度，高到李然不得不产生联想。
加之。
“血灵气”这玩意，是咋来的。
他门清。
就是有那岁月之息，从中插了一手。
才让这“血灵气”出现了这么多的不确定性。
但现在一想。
会不会，那些特性都是“岁月之息”带来的？
毕竟，时间、岁月之类的东西。
论“侵蚀性”，还真没多少东西能扛得住。
至于吸收嘛....
相互接触久了，所以互相染上了其他物质的特性，然后汇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