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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也没从这《混江囤血功》之中，发现什么所谓的“精妙之处”。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门极为普通的功法。
若是在水中施展，“炸鱼塘”的效果应该会不错。
能“囤”下来不少的渔获。
但对于李然来说。
他又不缺血气来源。
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功法去炸鱼塘。
此法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鸡肋。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武学、功法上的悟性不佳。
没悟透其中的精髓。
但李然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小。
他悟性再差，还能比那条鲶鱼差不成？
那条鲶鱼能办到的事情，他却办不到，这可能吗？
显然不太现实。
他就算全力施为此法，也只能让雾气变成“浓雾”与“薄雾”。
而并未出现那“血水分离”的状态。
故而。
李然认为，那“血水分离”的效果，并非此法之功。
而是那鲶鱼“食浊血脉”之能。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
李然也没了，再练此法的兴趣。
现在，他只需要等那深坑之中的鲶鱼，走到它鱼生巅峰的那一步。
然后，再把它纳为血兽即可。
.........
不知过了多久。
那深坑之中，激荡的血浆终是停了下来。
李然一缕血气探出。
确定那股加速之能，已散去后。
李然这才缓步起身，靠了过去。
只见那深坑之中的血浆，已是分化作了数层。
透明的液体、泛黄且粘稠、血浆、浓稠的血浆、泛黑的固体颗粒层，以及最底层的纯黑液体。
每一层之间，泾渭分明。
可谓是“进水不犯河水”。
而那置于其中的鲶鱼，已是在这，长达十数年的研习经验之下。
彻底没了原样。
原先肥硕健壮的身躯。
此刻，变得纤细且悠长。
粗略一看，那泛着黑光的表皮。
还让人以为，这是一条长着爪子，嘴生肉须，即将化蛟的黑蛇呢。
若是细看的话。
不难发现。
它那黝黑的表皮之上。
已是隐隐有了异色的鳞痕。
那并非鳞甲。
而是粘液层。
在那十余年的“研习经验”加持之下。
整日搅动、扭转身形的它。
似乎进化出了一种，更加适应水流搅动与分层的，表皮结构。
但比起它的这些变化。
身为修行者的李然，更看重另一点。
它的境界。
它，最终还是没能跨过那一步。
长达十余年的“研习经验”，最终，还是没能让它跨过那条线。
纵使它变化再大，也依旧只是锻体大圆满。
撑死了。
也算是，用这十余年的时间。
把锻体大圆满这个境界，打磨到了极致吧。
大概，跟他那几年差不多。
“还真是，跟自己有缘啊....”
“罢了，大圆满就大圆满吧。”
“能将自己的‘血浆’，分离出层次来，短时间内也够用了。”
“至少，清理浊积，应该是不成问题。”
“倒是自己，有些贪心了。”
见状。
李然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丝丝恻隐之意。
既是触景生情，又是回想起了，自己那些年打磨的艰辛。
但最终。
这些情绪，都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