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与失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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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赐的权杖出现在他的手中,金丝编织的底座张牙舞爪,以众星拱月的姿态拱卫一颗硕大的球型蓝宝石,往下是磨尖的尾端配合椭圆形的蓝宝石做了十字般的镂空设计,而权杖通身散发出的圣光照亮整个房间。

    以这个明亮的房间为起点,属于尤里西斯的神域悄然降临,最终笼罩其主人所在的酒店。

    残留的魔法痕迹一路通向酒店外,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而魔法痕迹会为他指明方向。

    尤里西斯不理解,一个魔法师为什么实力强到能不惊动他,还不抹掉魔法痕迹。可如果偷东西的是个图财的普通人,为什么只拿易碎的赏瓶,而不是更值钱的珠宝首饰?

    他感到迷惑,但又想到卡洛琳口中奇怪的哥谭人,于是这一刻逻辑形成闭环:是喜欢瓷器的盗贼。

    尤里西斯不甚熟练地报警。普通人的事要交给普通人解决,可那是卡洛琳送的礼物,在纠结中,他的手指不知觉地摩挲着权杖,蓝色的宝石映入蓝色的眼中,落下更深沉的蓝。

    顷刻间下了决定,华丽到奢靡的神装替换宽松的睡袍,感知模糊的魔法包裹全身,这是尤里西斯作为魔法师的完整模样。若不是客观原因的不允许,主观上他更乐意让神域笼罩哥谭,使无耻之徒无所遁形。

    于是尤里西斯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沿着魔法痕迹追踪溯源。他跃出窗户,无人察觉一道白光分割了夜空。

46.

    当GCPD得到消息,那么离蝙蝠侠知道消息也不远了,尤其是被重点关注的消息,在蝙蝠洞的红罗宾因此更为忙碌。

    在监视卢瑟动向的同时,他在全哥谭的监控里寻找蛛丝马迹,有关小丑和青花冰梅赏瓶的。

    所有的事都撞到了一起,卢瑟、九头蛇和企鹅人,连小丑也偏偏在这种时候越狱,种种巧合使红罗宾怀疑卢瑟又偷偷搞了一个超级恶人秘密会社。

    他端起蝙蝠水杯,喝了口咖啡续命,给这种暂且毫无根据的事做了备案,然后丢之脑外,但心下警惕着。

    “呜——”蝙蝠警报响彻蝙蝠洞,显目的弹窗出现在蝙蝠电脑上。

    红罗宾关掉警报,忿忿地想:很好,哥谭,神弃之地,出现了能爆表的魔法动静。

    “哥谭市上空检测到不明飞行物,但韦恩卫星并未捕捉到其相关画面。”神谕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

    一个不了解现代科技,但给自己用了感知模糊魔法的大魔法师,“Boos,需要通知正义联盟吗?”红罗宾声音严肃地问,其实已经做好了私下联系搭档,再搭档转接超人的准备。

    神奇的、万能的管家侠放下小甜饼,用独有的英伦腔调,带着英国讽刺性的幽默开口:“布鲁斯老爷,希望你没有忘记,你不是真正的蝙蝠,需要超声波机器翻译,也会自己猎食。”

    通讯频道上有人笑了一声,然后干脆地不去忍耐,直接放声大笑。蝙蝠侠对此没有任何表态,只是吩咐道:“联系神奇队长和扎塔娜。”

    提姆猜老父亲有点闷闷不乐,因为大红在通讯频道里大笑,令人担心他是否能喘的上气,以及恶魔崽子发出了不满的“TT”,他怀疑这是一场兄弟斗殴的开始,毕竟他们的定位重叠了。

    红罗宾或者说蝙蝠洞联系了神奇队长和扎塔娜,希望所罗门的智慧和扎塔娜的博见可以帮忙。

    等等,格兰工作室窗外的月亮……十分钟前也是这个位置。

    “B,格兰工作室的监控被循环播放了。”

    47.

    杂乱无序的脚步声在格兰工作室所在大厦的楼道里回荡,白炽灯拉长的影子在阶梯上弯折成骇人的鬼影,如同意图抓住什么并将之带入另一个世界的鬼手。

琳达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但威尔斯·温斯顿——那位入职后就一直很照顾她的好心男士拉着她的手狂奔,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带来了安全感,她清楚地意识到,身前的男人在带着她生死时速地逃命,是生存的保障。

    威尔斯用宽大的手掌将琳达的脑袋压低,于是致命的子弹擦过他们的头顶打在刷白的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琳达抬头想在逃亡的间隙说声“谢谢”,就看见印象中的好好前辈、时尚精英从怀里掏出了个手榴弹,像是做过千万次那般熟练地拔掉保险销,并往楼下丢去。

    他,他是从怀里摸出了个手榴弹?!

    大都会女孩惊呆了。

    “走,”威尔斯拽着她往上跑,爆炸的气浪很好地被楼梯遮挡,他们几乎毫发无损,除了有点空耳。

    大厦修建时因为考虑到有人会在里面玩RPG火箭筒,所以修得很坚固。他就大胆扔手榴弹了,一点也不担心楼道坍塌。

    琳达紧跟着他往楼上跑,尽管不理解为什么要往上跑,“这会成为瓮中之鳖的。”

    “不,这是请君入瓮,”威尔斯停下脚步,用手扶正了下滑的眼镜,“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但害人加班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琳达不解的眼神下,这位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出席时装秀的男人暴力打开楼道安装的消防箱,从水带下翻出了武器,他语气不善地问:“你会用枪吗?”

    “啊?”

    “琳达?”

    “我会用。”

    于是琳达得到了一把手枪,瓦//尔//特公司的PDPF系列,专为女性设计,后坐力也小,她在射击馆的推荐的也是这个。

    威尔斯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革履、喷着古龙香水,但手里却拿着消防斧和芝加哥打字机,琳达感到一种礼乐崩坏的美感。

    就当她还在遗憾对方在记忆逝去的文雅形象时,听见男人冷静地解释:“我们要去格兰女士的办公室,那里有能帮助我们的东西。”

    琳达不愿意去细想,究竟什么东西才能帮助逃命途中的他们,总觉得在好好前辈的文雅形象逝去后,紧随其后的或许就是她对偶像的滤镜。

    不是,你们哥谭人,都这么狂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