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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哥哥,我是顺路去找姐姐,你跟着姐姐做什么?”付清秋无辜地眨眼,反问他到这儿来是做什么。
春时节气正好,日辉如碎金,棠花轻颤,付清秋仰头满目欢喜地盯着他,纵使知道他是为了付清岁才来这儿,却又因他就在站在面前而高兴。
话落,师无涯微微颔首,听不出喜怒,他道:“我去找清岁,陪她说会话。”
“既如此,那我们一道去陪陪她,她心思重有你在会好些。”他眼底漫出些许欣喜,转身道,“走罢。”
付清秋垂首走在他身后,做了师无涯十二年的尾巴,身体先一步替她做了回应,她乖乖地跟着他,只是从从前的一步,变成了如今的一丈。
方才师无涯眼底那点欢喜被她看在眼里,心里不免酸涩,两人绕过海棠树,冬盈见来人,进屋去通禀。
付清岁正画着迎春图,冬盈来时恰好画完,“去晾一晾。”
她将画交给冬盈,冬盈小心接过,道:“师郎君来了......”
“那请他进来坐。”付清岁轻柔一笑,冬盈眉头微皱,犹犹豫豫地吐出后半句话。
“二姑娘也来了。”
付清岁的笑僵在脸上,她能想到师无涯会来,却想不到付清秋也会来,两人一道来,恐怕是想来试探她?
付清岁心里拿不准,正琢磨着付清秋的来意,两人已至廊下,师无涯径直往里走,他对院子比她还熟悉,一路无人拦他。
可见平日里他是常来的,付清秋跟进屋里,房里燃着淡淡的梨木香,冬盈从她身边拿着画去院里晾。
“清秋快坐,这几日身上可好?母亲总担心你”付清岁上前去迎她,付清秋被她拉着坐下。
师无涯信步至书案边,拿起羊毫笔,在纸上堪堪画了几笔。
两人转头看他,付清岁凝眉,“三哥,你作甚?”
师无涯并未抬头,见他不应,付清岁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他画的什么,付清岁细细看去,虽说只有寥寥几笔,却初见人形。
付清岁问:“三哥想画谁?”
师无涯停笔,付清岁拿起这幅画,迎着澄明的光晕打量着画,师无涯站在一旁和她一起看画。
他问:“你觉得像谁?”
付清岁举着画,光影交错间,有片刻她觉着画上的人,不是她,而是坐在桌边的付清秋,只可惜只有寥寥几笔,她也分不清画的是她还是付清秋。
付清秋坐在原处,看他们赏画,她看不清那画,但从两人的交谈中,也知道师无涯画的是付清岁。
她想说些什么,可又像什么堵着,最终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都说不出。
“你来的时候,我也刚好画完一幅海棠春醒图,方才让冬盈去晾着,待会你走的时候,顺道拿走罢。”付清岁理好师无涯的画。
“大姐姐,我能不能也要一幅?”付清秋问道。
付清秋不善琴棋书画,对这些向来不开窍,她这一问,付清岁似猜到什么,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离师无涯远了些。
“你喜欢的话,就这幅送你,想来三哥也不喜欢这些画。”付清岁眼睫低垂,虚掩着低落的情绪。
要把画送给不懂画的人,她心头难受,又避无可避。
付清岁总觉自己的话说错了,没等她想明白,师无涯开口:“是你画的,我自然喜欢,不过不缺这一幅,日子还长将来总会有别的画。”
师无涯宽慰她,唇边抿开温柔地笑,付清岁抬眸看他。
付清秋心中闷堵,隐在窄袖里的芊芊玉手紧攥成拳,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师无涯已经很久没对她这样笑过,她那么想要得到的东西,付清岁总能很容易的得到,师无涯永远站在她身边。
付清岁心里不高兴,师无涯也不痛快,她既要顾着师无涯,又要顾着付清岁,谁又来顾念着她呢?
付清秋想不明白,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将来她会嫁给师无涯,师无涯会娶她。
思及此,付清秋暗暗松了口气。
“三哥,日子再长,我总归是要嫁人的,将来恐怕不能随时赠画了。”付清岁叹道,“三哥,从前你说的话可算数?”
付清秋屏息凝神地听着,师无涯曾对付清岁许下重诺,此生非她不娶,难不成付清岁真的要师无涯实现这个诺言?
可当初付清岁分明答应她会离师无涯远一点的。
师无涯拿起书案上的笔,蘸了墨,在她的白皙的脸上点了几笔。
“至少如今一切都好,别说这些丧气话。”师无涯搁笔,余光扫到付清秋,只见她如木偶抽丝,毫无气色。
“怎么了,清秋?”付清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清秋你的脸色不好,这是怎么了?”
付清岁快步走到她身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付清秋拍开她的手,从木凳上咻的站起。
“没事,大姐姐那幅画还是给无涯哥哥罢,日后大姐姐再给我就是了。”付清秋起身要走,她的目光对上师无涯。
师无涯朝她走来,他一动,付清秋心里隐隐期待,他会说些什么,又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