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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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秋身子微僵,绿柳见状接过她手上梨汤,云露引着付清岁和师无涯进来。

    “可好些了?”付清岁与师无涯一并进屋,见付清秋脸色发白,似乎还在后怕,付清岁柳眉微蹙,要不是她没能陪在她身边,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思及此,她心里愧疚起来:“是我的不对,金明池人那么多,不该留你一个人。”

    付清秋不语,望向师无涯,见他一袭玄色圆领长袍,玉冠绾发,这几年他愈发丰神俊逸,看他如此,付清秋心里暗自和付清岁较劲。

    付清岁见她不开口,又问:“清秋,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付清秋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师无涯身上,付清岁见此暗暗垂眸,付清秋的心思永远摆在明面,喜欢谁讨厌谁,单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了。

    师无涯低眉看她,眼底倒映着一张病态憔悴的脸,只见她杏眼盈盈,眉目可怜。

    付清秋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就是如此直白地想师无涯说些什么,哪怕是问她为何会掉进金明池,为何会不肯开口说话。

    房内炭火烧得正旺,闷得人心口发慌,付清岁无奈,付清秋想要师无涯说话,那她就是唇舌说烂,付清秋也不会搭理她。

    云露和绿柳侍立一旁,眼瞧着这屋里越来越沉寂的氛围,两人心里各自捏了把汗。

    一屋子人任谁都知道,此刻师无涯须得说些什么,好让付清秋心里好受些。

    付家老来得女,人人都如珠似宝的疼着,就是府里洒扫的女使婆子见了她都晓得问好,指不定那日小主子心情好就得了赏。

    云露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师无涯,她还没见过像师无涯这样心高气傲的,若是主子也就算了,可他分明是寄人篱下,吃着付家的粮还一副贵公子做派。

    静了好半晌,师无涯唇齿微动,有了要开口的意思,付清秋满含希冀地望着他。

    从前她磕破点皮,师无涯都要逮着她说个半日,如今只要他肯开口问问她,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还是能回到从前。

    付清岁小声喊了句,“三哥。”

    师无涯不以为意,只道一句;“清岁,付二姑娘福大命大,瞧着并无大碍。”

    话落,付清秋面色一僵,师无涯的话只是将落水一事草草揭过,她究竟如何,仿佛在他的心里并不重要。

是......回不到从前了吗?

    付清秋眸中带泪,甩开付清岁的手,径直窝到被里缩成一团。

    “三哥!”

    付清岁小声嗔道:“清秋吓得不轻,怎能这般说她,惹得清秋又生气了。”

    师无涯不语,转身往外走,付清岁犹豫之下,还是慢步跟上师无涯,屋子里一下冷了起来。

    付清秋捏着被角擦泪,无声地抽噎,屋里有云露和绿柳在,她不肯被人瞧见这副模样。

    云露此时去关了窗,嘴里不满地嘟囔:“师郎君未免太傲了些,这些年住在付家——”

    闻声,绿柳赶忙上前捂住云露的嘴:“快别说了,姑娘睡着呢。”

    云露这才收声,两人关了门往外去。

    天色迷蒙,因斜风细雨,廊下漫上水渍,风雨微凉。

    “云露,你不知从前师郎君身份,自然心里瞧不上他,可当初在杭州时,人人都说是姑娘高攀了师郎君。”绿柳拉过云露的手,躲在廊下悄声说话。

    “师郎君在杭州是何身份?”云露疑道。

    她服侍付清秋刚好七年,杭州那些事她一点都不晓得,院里从杭州来的女使婆子对师无涯的事闭口不谈,实在让人好奇。

    除了师无涯和付清秋有婚约这点,云露隐约有感外,别的事一概不知,更何况付家下人也从未提过此事。

    仿佛无人知晓,若不是付清秋的只言片语,云露倒还不晓得这桩事,只当师无涯是投靠来的。

    今日绿柳提及杭州那些事,她心里直痒痒,付清秋身边虽然只有她和绿柳,可她始终是后来的,云露暗想她和绿柳的差别也就在那杭州的八年了。

    绿柳朝房里看了眼,牵着云露往院外走:“师郎君的父亲原是杭州通判。”

不待绿柳说完,云露急急地接过话头。

    “那他为何还要住在这儿,哪有这样的道理,竟要姑娘养着他。”

    绿柳惋叹一声:“师郎君父亲在他五岁时便去了,师郎君原有两个哥哥,却也因病去世,一家子人只剩下了师郎君。”

    那时付家在杭州不过是个知县,机缘巧合之下,师无涯的父亲救了付彰,自那之后二人有了过命的交情。

    师家夫人早逝,后又丧子,只剩下师家父子,付彰胸膛一拍,就与师家定下了这门亲事,交出了付家祖传的青玉镯。

    云露思忖道:“如此说来,那师郎君六岁便来了付家?”

    绿柳道:“我与你说这些,是为让你知道,姑娘与师郎君青梅竹马,纵使师郎君千般万般不好,都得姑娘说了算。”

    云露恍然大悟,反握住绿柳的手,懊恼道:“绿柳姐姐,我真是糊涂了,只一心为着姑娘想去了。”

    付清秋在屋里从清晨躺到日暮,这期间绿柳和云露轮流换了炭火,不论是那一次进去,都只见她一动不动地侧躺。

    直到酉时三刻,暮色飞霞,付清秋昏昏沉沉地睁眼,为争这口气,她就这样当了一下午的乌龟,当到一半径直睡了过去。

    付清秋揉了揉肩,翻身躺平,露出半个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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