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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天簇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蕴留在洗碗。
他做了小猫饭,高汤加牛肉,鸡肉,撕成一丝丝的,装在陶瓷小碗里,推到猫面前。
“来,吃肉肉,香喷喷的肉肉。”
猫不动。
“吃点吧,好不容易做的,就吃一口。”程蕴留戴手套,拿出一丝牛肉,敲门一样戳了戳软软的小猫嘴。
猫看了他一眼,张嘴吃了一口,然后又是一丝肉,哄着吃完了肉,一点碎末就没让猫舔了。
“你一声不吭把人家猫偷走了?”舒天簇那边叹气。
程蕴留:“没办法,它非要跟我回家。”
“这边闹了很大动静,处理起来很麻烦,我答应过林老先生,要给他身后事办妥的。”
“怕什么,人家又不止请您一人办事,准备多着呢,你看看那群萨满……姓林的不信任您啊,我要是您,早把他猫偷了。”
程蕴留把小瓷碗放消毒柜里,手在毛巾上擦了擦。
“对了,您知道猫脖子上的项圈是怎么回事吗?整不开啊。”
舒天簇说:“你别乱动它,那项圈是一种很……阴毒的法器,从国外搞来的,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听说死了不少人,总之你别乱动。”
“啊?这玩意都给猫用?真是心狠手辣一老头儿。”
“它有点特殊……林老先生一直想把猫留着,但是它并不愿意。其中缘由不便多说。”
“那您找我干嘛呢?”
猫走进厨房,靠着他腿坐下。
程蕴留蹲下来,捏了捏两只小耳朵。
“我可以让林家人把猫给你,而且解开它项圈。”舒天簇说:“但是,需要你帮我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一块玉,血玉。”
程蕴留狐疑问:“这种阴间玩意不应该去找你们圈子里大佬吗。”
“大佬出场费多贵呀!”
“……哦。”
——
目的地位于隔壁省的一个村庄里,导航显示四百一十二公里,开车要三个多小时,中途还特地加了一次油,停车给猫抱下来。
他推了推猫屁股,指旁边草地,催促:“去上个厕所。”
他看到猫眼斜睨他,翻了个白眼。
快地方时,将近晚上六点,天色还算亮堂。
从狭窄的路上拐进更加狭窄岔路,左边是山,右边是田,路边树枝灌木没清理,枝条子抽在车窗上“啪”的响。
开了二十来分钟,此时将近目的地仅剩五百米,程蕴留熄火停车。
因为再往里开就不好倒回去了。
舒天簇说好会有人接他,走一路也没看到人影,不过目的地还算很好找。
位于下坡拐角的小楼房,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座坟,和坟前的碑。
二楼和墙体两侧都是红砖,底部砖头长满黏腻潮湿青苔,圆滚滚的西瓜虫就藏在泥土和砖缝隙里。
或许是许久没人在这里住,两旁野草疯长,人靠近时,里面有窸窸窣窣响动,应该是蛇。
“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呀……”
天色越来越黑,程蕴留打开手电筒,看了下门,没有锁,门环仅用几根铁丝栓起来了,几下就能解开。
屋内院子铺了地砖,但看上去乱七八糟,草从砖缝长出来,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
堂屋也仅仅关着,程蕴留犹豫了一下,直接推开门,心脏差点都停了,头皮发麻感觉直冲天灵盖。
进门就是一副女人的遗像,面无表情看着他。
遗像摆在一个红色老式台柜上,前面放两根半截的白蜡烛,地面上全是灰,入门的一块地上有被烧过的痕迹,水泥地面发焦发黑。
他灯光正好打遗像脸上,她就像在阴森森盯着自己。
穿堂风呼呼吹进来,两边门“啪”的吹往两边。
猫爬到他肩膀上,它身体温暖,脑袋安慰一样蹭了蹭他冰凉苍白的脸。
程蕴留心有余悸摸了摸小猫头,不敢进去了,手忙脚乱关上门,揣起猫,头也不回着往回跑,一路上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虫鸣声。
车往回开,猫在副驾驶座上窝着,看他跟舒天簇窝火的掰扯:
“肯定没找错啊……池塘后面的斜坡旁边嘛!我都开到别人家里了,进门就是遗像,吓死我了……什么等我半小时,哪有人来接我啊?”
猫忽然叫了一声,程蕴留这才注意到自己从岔路出来了,但是前面出现了三条路,他忘了自己从哪里进来了。
“我怀疑你是不是进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