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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惊呆了,下意识道:“过年怎么能一样呢?殿下本就病重,封太医说了,是顽疾,也是心病,我想让他高兴一点嘛,心情好了才会胃口好,胃口好了身体才能养好。”
庆嬷嬷沉默片刻,想起太医说过太子病危,恐怕活不过这个年,若这是太子的最后一个年,冷冷清清的,确实太过遗憾。
庆嬷嬷最后还是默认下来。
宋知意想着没几日功夫,得赶紧着人布置起来。
这时却有一个内侍来传话:“太子妃,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我?”宋知意有点不敢信,毕竟昨夜她才惹得太子不高兴,今晨她为避风头都没去请安。
再次得到内侍肯定的答复,宋知意只能暂时把过年的事儿放下,提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主屋。
还在外间,她便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殿下?”
没有回应。
宋知意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轻声进了里间。这才发现太子躺在榻上,尚未起身,厚厚的锦被盖在他身上,他嘴唇干燥,苍白的脸色已是十分脆弱,那双向来冷冰冰的凤眸也透出几分难言的寂然。
宋知意心里仿佛被一只名为“命运”的大手攥着,紧张得蹲在床边,柔声问道:“殿下,你叫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太子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方才陈太傅来了一趟,捎带了封你父亲的信,在桌案上。”
宋知意表情惊讶地转头,果然看见一封熟悉字迹的书信,可她竟然连陈太傅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太子不动声色地将她神情尽收眼底,缓声说:“你拿去看罢。但不要动一旁的匣子,那里是孤重要的东西。”
“请殿下放心,我不会乱动的。”宋知意连忙摇头保证,然后起身去拿了书信,尽管她迫切地想看看父亲信里说了什么,但太子虚弱的话语萦绕耳畔,她又重新蹲下来,揪心问,“你渴吗?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太子阖目,没说话。
宋知意越发忧心,尤其是想起陈太傅来,肯定又对太子说了什么棘手的政务,或许又要冒着风雪去见什么大臣。可她数次开口,唇瓣嗫嚅,还是不敢过问,最后问道:“殿下,你需要我——”
太子冷声打断她:“孤至于每回见外人都需要你遮遮掩掩的吗?别太自以为是。”
宋知意抿了抿唇垂下眼眸,明白自个儿无意中触了太子的逆鳞。
想来从前那样完美无瑕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却瘫在床上,寸步难行,应该是最忌讳旁人的怜悯和帮助的,此刻她心里没有憋闷委屈,多的是懊恼自责,早晓得就换一种不伤太子自尊的问法了。
出去后,宋知意看内侍们准备轿辇轮椅,才听说原来太子是要在二十七那晚宴请齐王、越王。
一口气见两个已经成年的兄弟,他真是,真是不要命了……
宋知意愁的不行,不光愁太子,更愁自个儿的前途啊!她拆开父亲的信,父亲信里说他已经知道东宫是什么内情,宽慰她不要害怕,再有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之类的话。她看完心里确实勉强有了点宽慰,但是一点点。
但很快,她又有了个好主意!
夜晚宋知意去请安,太子已经起身,正伏案写着些什么。她酝酿措辞,开口:“殿下,我——”
“你挡着孤的光了。”太子抬眸瞧她一眼。
宋知意连忙让开,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不挡光的位置,谁知碰掉了案上静放的小匣子。
太子眼瞧她视线匆匆环顾,又随意瞥了眼那个落地的匣子——宋氏果然按耐不住了吗?连他赴宴再翻找也等不及。
真是笨手笨脚。
宋知意急忙把东西捡起来放好,便看到太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她还记得太子说过这个匣子重要,她懊恼极了,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