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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察尔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喊杀声和火光惊醒,他猛地推开怀中的女奴,迅速起身,眼神中满是惊怒。他胡乱穿上战甲,抄起武器便冲了出去。
“集结!集结!”呼察尔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鞑靼士兵们从各个营帐中匆匆跑出,慌乱地集合在他周围。
要知道,他所率领的王帐骑兵那也是十分精锐的。平日里训练有素,此刻虽仓促应战,但也迅速摆开阵势。
呼察尔强自镇定,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鼓舞着士气。然而,当他看清北原军的凶猛攻势时,心中不禁一沉。
就在这时,林安宁率领一队精锐呼啸而过。呼察尔咬牙迎上,与林安宁交手。只一个回合,林安宁枪出如龙,呼察尔躲闪不及,手臂被刺中,鲜血直流。他感到一阵剧痛,手中的刀差点掉落。
尽管鞑靼王帐骑兵精锐非凡,但在北原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下,也逐渐难以支撑。眼看抵抗不了,呼察尔明白大势已去。他当机立断,不再恋战,下令带兵护送几个小王子逃生。
乱军之中,林安宁一心想抓获鞑靼人的王公,目标直指鞑靼人王庭大帐周边,对于呼察尔的逃离并未理睬。呼察尔带着残兵,利用对王庭地形的熟悉,在混乱中左冲右突,抄近路会合了几位小王子。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但他仍拼命护着小王子们,带领还能听聚集的残兵,趁着夜色杀出一条血路狼狈逃窜。
失去鞑靼残兵的保护,整个鞑靼老营成为了一桌子大餐,只能任由汉军战士随意享用。
战火在鞑靼人营地熊熊燃烧了整夜。待到黎明的第一缕光照耀到草原上,战火终于缓缓停歇。触目所及皆是悲惨景象,残垣断壁之间,缕缕黑烟升腾而起,仿若亡者不甘的幽魂在挣扎徘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焦糊气味,那味道浓烈至极,令人几近呕吐。
尸首横陈满地,有的身首分离,头颅滚落一旁,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有的被烧得焦黑难辨,躯体扭曲变形,让人无法辨认。破损的营帐在风中摇摇欲坠,烧焦的布料随风飘舞,似乎在低诉着昨夜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戮。鲜血将大地浸染,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溪流,在晨光的映照下,泛出诡异而凄冷的光芒。
林安宁高居鞑靼王庭王帐,端坐在本属于鞑靼大汗的王座之上。他一身战甲血迹斑斑,却更显威严。目光冷峻地俯瞰着这片废墟,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悄然流露。身旁的士兵们欢呼雀跃,手中挥舞着染血的兵器,纵情庆祝着这场血腥的胜利。胜利的呼喊声震彻云霄,仿佛要将苍穹都撕裂震破。
远处,幸存的鞑靼人被骑兵团团围在一处,他们的眼神中盈满仇恨与恐惧。泪水在他们脏兮兮的面庞上冲刷出道道痕迹,却不敢发出半声悲泣。在林安宁的注视之下,他们不敢有丝毫反抗之意,唯有忍辱负重,默默承受着这灭顶之灾带来的痛苦与损失。
孩子们紧紧依偎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妇女们目光呆滞无神;男人们则低垂着头,机械地搬运着一具具尸体。这片曾经充满蓬勃生机的营地,如今已然沦为一片死寂的地狱,而林安宁和他的北原军,无疑就是造就这一切灾难的恶魔。
鞑靼人最后的抵抗在贵族区也被北原军无情碾碎。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鞑靼王公们,此刻被围困得毫无退路,狼狈不堪。为了求得生存,他们竟丧心病狂地献上鞑靼大汗的阏氏和宠妃、公主,妄图以此来换取一线生机。整个鞑靼汗庭再也不存在勇于抵抗的力量。
副将郭逸海满脸喜色,脚下生风,一路疾行,兴冲冲地大步迈进王帐。“大帅,大喜啊!那些鞑靼王公顶不住压力,投降啦!他们献上了数不清的宝物,还把鞑靼大汗的阏氏和宠妃公主一并交了出来,只求您能饶他们一条性命。”郭逸海眼神中跳动着兴奋的火花,急切又期待地望着林安宁,等着他发话。
“都有些什么人?”林安宁看似漫不经心,随手拿起一把镶满宝石的黄金匕首,托着刀鞘都细细摩挲起来。这宝贝原本可是鞑靼大汗的心头好,如今却成了北原军的战利品。
郭逸海赶忙躬身回禀,“回大帅,有阏氏乌日娜、宠妃阿依慕、公主其其格,还有鞑靼可汗的外祖父卢侯王卓力格,左大当户等大大小小上百名鞑靼的留守贵族。”说完,他朝帐外一招手,“都给大帅带进来瞧瞧!”
众多士兵押着一群鞑靼人鱼贯而入,这些人一进帐便噗通跪倒在地。
“哼!如今都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才晓得求饶?”林安宁不由嗤笑一声,目光如凌厉的闪电,扫过跪地的鞑靼众人。
看着被押送进来的众多鞑靼贵人和堆积如山的财宝,他扭头对身边的将士们说道:“整个鞑靼大营,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如同盘中美味,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哪轮得到他们来讨饶。”这话掷地有声,尽显霸气与自信。
“锕哈哈哈哈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