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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眼神戏谑，瞳孔中透露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微不足道的蝼蚁。
许是这股眼神刺痛了姜子牙，虽然修为被废，但还是生出一丝力气，将身边的士卒推开，怒骂道。
“姬发，你愧为人子。我数十年呕心沥血，就为辅佐你登上大宝，如今你却卸磨杀驴，你这个暴君！”
“大胆！”
有金瓜侍卫怒目圆睁，手持仪仗，要将姜子牙牙齿击碎。
“退下！”
姬发起身，制止侍卫行动，缓缓走到姜子牙面前。
“有恩于我？那个想要将我真灵抽出化作灯芯的恶毒之人是谁？”
“那个手持封神榜，号令全军，要强压我称天子的又是谁？”
“你所求的，永远都是你自己的利益而已，冠冕堂皇的借口再多也是虚无。”
姜子牙闻言，原本愤恨的表情突然僵住，进而陷入长久沉默。
姬发见状，话音一转道。
“但是！不提你的本心如何，对于孤你确实有功！”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人王之语，相当于口含天宪，若是姜子牙有功，那这群向姬发俯首称臣的殷商旧臣又当如何？
朝堂上，议论声四起，闻太师见状，立即怒斥。
虽不知道陛下要说什么，但他却对姬发有种莫名的信任。
朝堂陷入寂静，姬发沉吟片刻继续开口道。
“可孤乃人族，计较的从不是个人的荣辱得失，而是我人族的前途命运。”
“作为姬发，我从不否认你对我的帮助，但作为人王，我绝不允许人族屈居于天道之下。”
“我姬发，宁死不做天子！”
短短几句话振聋发聩，姜子牙呆呆的看着姬发，仿佛看一个陌生人。
朝堂再度沸腾，无数殷商旧臣眼含热泪，发自内心的叩首。
比干站在人群身后，心中再无芥蒂，长叹一声。
“辛儿，你确实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诛仙剑发出剑鸣，从闻仲手中窜出，眨眼间便被姬发握在手中。
一道寒光闪过，姜子牙的头颅冲天而起，临死前还带着疑惑神情。
似乎不明白，为何有人放着天子之位不坐，宁要与圣人为敌！
人王经运转，一道比广成子近乎持平的人道气运落入姬发体内。
姜子牙虽说修为低下，但本身和天道因果牵扯极大，因此带来的气运并不少。
识海内，人王经的金色文字再度转动，但似乎距离出现第二章还差一些。
但借助这股气运，姬发自身的修为同时在飞速上涨。
地仙，天仙，玄仙......
气息最终定格在了金仙之境。
金仙修为在如今的人族中，已经算的上佼佼者，可要是在洪荒中，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
姬发叹了口气，之前的战斗，几乎全部是依靠人道之力将来犯之敌压制到极低的层次。
放在人族以外，像广成子这种大罗金仙，估计一个眼神就能压死自己。
当然，他也没这个胆量就是了。
天空突然传出一道声响。
姬发猛然抬头，只见一名极富魅惑之意的妖艳仙子，手持法旨不屑的看着自己。
“人族圣母法旨，还不快快焚香沐浴，跪地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