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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绝想不到，若不是某位圣人出手，这功德也落不到他头上。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姬发心中谋划着这股功德的用途。
对于功德，他并不像洪荒中其他修仙者趋之若鹜。
熟读洪荒历史的他，知道功德虽然好处极多，消弭破境枷锁，提升灵宝品级，断绝业力因果等。
但有一点不可忽视，那便是功德加深者，必然和洪荒中的天道挂钩。
甚至功德本身便是洪荒天道的产物。
大道在上，他可不管你做的事情是好是坏。
救人也好，杀人也罢，在大道眼中一视同仁，没有好坏之分。
“大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反倒是天道，暗戳戳的夹带私货，倒也不能说是坏事，搞出有功于洪荒的功德奖励，确实促进了洪荒秩序的稳定。
但在这场天人之争中，身为人王的姬发肯定不能轻易沾染功德。
正当姬发犹豫该如何处理天道功德时，脑海中的玄妙真经光芒大作。
一股渴望之意涌上心头，似乎眼前的天道功德仿佛为大补之物。
姬发仔细感悟着人王经功法，一种吸纳天道功德，加以转化为人道功德的手段浮上心头。
经过转化的功德之力，在人道洗礼下，将彻底斩断与天道之间的因果不说，还重新建立与人道的联系。
换句话说，凡是接受人道功德之人，必然会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人道辖制，不可做出危害人族之事。
好东西！
姬发不再犹豫，运转人王经，弥漫天际的金黄气息被姬发收入体内。
人王经急速运转，全力消弭与天道的联系。
姬发表情古怪。
“没想到，刚刚还在吐槽天道夹带私货，转眼间自己就成了这种人。”
“大王，雷震子大人要不行了！”
有士兵跪倒在姬发面前，神色发苦，人王即位第一天，便要看到亲弟死去。
若是搁到以前，恐怕在场所有人族都要被献祭。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为人王感到悲痛。
“嗯。嗯？”
姬发猛然回头，心脏猛地揪起。
临死之前，自己不是将雷震子给踹了出去吗？
难道那群虚伪阐教，还是痛下杀手？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姬发内心十分复杂。
一方面，雷震子是阐教中人，某种程度上，双方的立场是相对的。
但从另一种角度，雷震子无愧于自己弟弟之名，危难时刻，可以说姬发与天道为敌之时，毅然站出。
姬发快步向前，走到被截教众人围住的雷震子面前，默默俯身握住双手。
雷震子整个人虚弱无比，强行以风雷二气突破，体内并未构筑五行轮转的他，面色苍白，仙气止不住外泄。
广成子之前那一击，手段残忍，将其胸中五脏击碎。
若不是如今金灵圣母以大罗法力强行渡命，梳理后天五行气，恐怕早已殒命。
见姬发上前，雷震子嘴角强行勾起笑容。
“哥，见到...见到你没事...真好！”
姬发没有理会，反而看向金灵圣母问道。
“可有法子？”
“很难！”
金灵圣母开口道。
“强行突破太乙境界已是十分勉强，如今更是五脏六腑破碎，混乱的五行之气如同罡风，在不断消弭生命。”
“除非有蕴含强大生机的先天灵药，或圣人出手压制五行，重新造化肉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