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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陆笙一如从前,不记仇。
改名为周卉的谢卉真也松一口气,她很担心陆笙的态度会过于激烈。
“请坐吧。”陆笙朝她伸手。
周卉摆摆手道:“民女的居所还未收拾,因闻夫人大名所以特来一会,今天见到果然名不虚传,龙马精神,不让须眉。”
陆笙摸摸鼻子,要是再早一些来这几句话都说不出口。
“卉娘我送你出去。”阿木凌欢喜,她是自己绣秦的画师,她笔下的花草样样都好。
走出几步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对陆笙说:“留在家里吃个晚饭再走!”
晚饭?陆笙笑她可真着急,等她回来估计才中午不到。
但鼻尖却闻到外面飘来的饭菜气味,加上这过于黯淡的天色,陆笙疑惑,难道真是傍晚了?
“看你震惊的样子,就是从睁眼到我家然后再闭眼到现在,是不是想我和阿娘想得睡不着啊?”阿木凌看着她比来时好上三分的脸色开个玩笑。
陆笙笑着答:“是,是,是。”又接一句,“对了,你和秦厌怎么回事?”
阿木凌一听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就隐下去。
“他没有跟你说?他另有所愿,要去参军。那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没谈好。”
“哦,原来如此。”陆笙大致能推出个前因后果。
“其实,他留了一大笔钱给我,我因为这个觉得他好像也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
阿木凌对陆笙会说这样直白的实话,她不会用北人说的那套钱财情义的道理衡量自己。
“这事得看你自己,反正你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现在没缘分就算了呗。”陆笙没有劝她和秦厌硬要凑一块的意思。
“你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把生意办起来,到时候不管秦厌如何,反正你的日子不会差对吧!”
“对,是这个理。”阿木凌同意陆笙的道理。就像阿娘当初要带自己去州府学点本事,见见世面走走坑。
至于秦厌给自己的嘛,反正他都给了为什么不能用,到最多时候赚钱了再还他就是。
陆笙看她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知道阿木凌正想得起劲。
“秦厌还给你留下了一份册子。”陆笙从怀里掏出几张折叠过的纸。
阿木凌没有惊讶,秦厌留下的信里说过这事。
接过册子,上面的字都尽力写得很整齐。
阿木凌这时候忽然真切地感受到,原来秦厌没有骗人,他确实是认真考虑过做这件事的。
只是努力过才发现不喜欢,不想永远做这件事。阿木凌心里那些愤怒走了许多,只剩一些惆怅。
之前还约定要继续荡集市上最高的秋千呢,想到这件事阿木凌鼻尖涌上酸涩。
“他什么时候从山里回来?”阿木凌已经知道秦厌带队巡逻的事,这事的告示还贴在城里,没有完全揭掉。
“不知道,经常变动,元日吧,元日他应当会回来。”陆笙也说不准,山里的天气变化大。
说着陆笙打了个哈欠,明明刚睡醒不知怎么又犯困。
“阿木凌,我能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吗?”陆笙觉得有灵光一闪而逝,想抓住却有点茫然,只能先求个环境。
但阿木凌听到陆笙的请求不同意。
“有什么条件,你说。”
“大巫说过你不能经常想啊想,对你很不好,你待在我家不能这样!如果做不到我就不允许你待在这里!”阿木凌气愤地说。
“好,我答应你。”陆笙笑眯眯的,也不知道真假。
“我听谢……不是,周娘子教书时有句话。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现在这句话送你给你,你为什么不学了以后再思考,总是对着空气瞎想人没有毛病才怪!”
“对,你说得对。”陆笙笑着同意。
可心里却想到葛聆,书已经读完,没有得学了怎么办?自己说要回到此刻此身,自己做到了吗?
阿木凌看她发呆,猛得一拍桌子。
“不想,不想了。”陆笙摸摸鼻子。
崔息晚上回来听到丰娘的禀报有些惊喜,陆笙居然可以得一份安眠。暂时不回来便不回来,自己也能去看她,只要康健起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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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队营地里正烧着火,寒冷的天气里火光成了一种诱惑,所有人都往这边靠,被火燎破衣服的不在少数。
秦厌坐在远一些的地方,看着火光照出的片片琼花沉思。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山里下了雪静得吓人。”有个年轻人转头问秦厌。
旁边的土人笑他:“这就怕了?还想带你逮兔子吃呢!”
年轻人咽一咽口水推翻之前话说:“有吃的就不怕!”
“没出息!”有人笑骂一句。
秦厌也跟着笑,他人靠过来一些,又让人让一道缝隙出来。
“队长,你怎么老是掏个册子在那写,写什么呢?”
“写酸麻溜话给心上人呗!”
秦厌瞪他们一眼,一帮人默默闭嘴,谁让他功夫高拳头硬,第一天就没人敢跟他蹬鼻子上脸。
问什么时候回去的年轻人偷偷瞟一眼,本子上线条起伏,似乎是山,又有什么树和河的字样,剩下的他转头太快没有看清。
写了一会儿秦厌忽然叫他们安静,他支起耳朵听了半天说没事。
队里的土人笑说:“秦哥,你比我们还警觉哩!”
秦厌瞥他一眼,继续写。
他写的是附近山里的地形走向和河流分布,他还标了几处天然山穴。
目下没有看见蕃人的足迹,可万一呢,战争打响可不会下帖子。而且冬天是蕃人最缺粮的时候,发生劫掠的可能性并不小。
就是有一点叫人头痛,秦厌问过土人蕃人究竟从哪里来,可他们竟然不知道,说这在土人那也算是个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