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baikecu.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她又命人准备投壶、博戏、酒令,还听取两位娘子的提议把靶子也准备起来。据说是那位江娘子也会射箭,要与自家娘子一较高下。

    江岚已换了件虾壳青的圆领袍,两边领子只系一边,风一吹有飘飘出尘之姿。

    陆笙较她多了两分英气,本来江岚为她在眉心贴了花钿,但左看右看还是摘了去,陆娘子的个人气质太突出,忽然加入花钿反倒夺了那一点微妙的锐利。

    两个人正坐在退休居谈笑,江岚说这高桌坐起来很是不错,等到了江南她也要做一套。

    陆笙听她这么说恍然大悟,原来她家郎君是调任前特地来此。

    那自己是不是多少也应当出几分力?

    如果做大菜劳心劳力那就准备些方便的,只要好吃想必人家也不会介意。

    “不知江娘子是否愿在夏夜吃羊肉?做些羊肉串子炙烤不算劳累,永平的夏夜凉风习习,配上井水或冰镇过的薄荷饮刚好,若爱酒我也有梅酒。”

    江岚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连声说好。

    陆笙看她眼睛明亮,还有些感动的意思,立刻了然,绝对是之前没有吃到适口的。

    于是她愈发贴心地问江岚的忌口,又请她先试酒水,还给她试了试自己做的红茶菌。

    不过给江岚介绍的时候改了个名字,叫三伏饮。

    “你给我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偏偏我没有什么能回你这份情的。”江岚抿一口酸甜的三伏饮恋恋不舍。

陆笙支着下巴看远处的莲花,高过窗台的野草已经被修去,现在一眼便可望到那莲花池,还有池边的小亭。

    听到江岚这么说她回转目光对江岚嫣然一笑说:“客从远方来,哪有不招待之理?”

    “有了,这块玉佩你拿着。”

    江岚从自己腰带上解下一块不大的玉佩,上面并没有什么浮夸藻饰,只是做成了葫芦模样,小小的一个,挂着有几分俏皮。

    崔息带着段习之是不会进退休居的,只命下人去禀报一番。

    江岚拉住陆笙的袖子说:“今天我可要霸占一会儿陆娘子,让崔郎君等着吧!”

    陆笙笑着添了句:“那我也要叫段郎君等了,霸占一会儿江娘子。”

    下人一回禀,坐在堂中的两位郎君闻言大笑。

    段习之指着崔息问:“你夫人使的什么迷魂计?”

    崔息不说话,拿着茶杯掩一掩自己得意的笑。

    “好你个崔云尘,装什么不语君子,本刺史命你速速招来!”段习之模仿讲话本的动作,伸出手臂用两指点向崔息。

    “没听说么?是她们互相扣留,说不定是二位夫人嫌你嫌我了。”

    段习之一听觉得这倒是有几分道理,今天还没说几句话,自己和崔息就去勾心斗角寻摸消息,两位娘子不快也有道理。

    “崔云尘,这我可是过来人,到时你夫人生气别怪我没教过你。”

    可对面的崔息根本没有听他的意思,反而说:“我哪需要你教。”

    “好、好、好!”

    段习之第一个“好”字出口还有三分愠怒,到第三个“好”字时他忽然想到去年冬天的事。

    去年冬天都没有带着她来,现在却……

他立马不生气了,崔云尘啊崔云尘,反正你也是便宜货了,就这样吧!

    两个人坐在堂内又说了些话,直到两位夫人请他们过去。

    这时候仰头尚有天光未去,但四周暮色已起,倦鸟归巢。

    “什么味道这么香?”

    段习之闻到空气里飘来一股炙肉的香味,油脂烘着多种香料在煎熬,暖风一送,诱人垂涎。

    崔息指了指后园方向说:“多半是在炙羊肉。”

    “你这是什么表情?炙羊肉费不了多大劲。你这表情当你夫人是豆腐啊?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

    崔息不接话,只是走得快了些。

    一走过去那边果然在炙肉,但不是陆笙,而是其他人。

    江岚手里两根,沈莲丰手里两把,两人在烟火里呛得咳嗽,但是依旧不肯放下手里的肉串。

    崔息走过去坐在陆笙身边,他问:“若不嫌弃,我为你炙?”

    “你会么?”陆笙问他。

    “……不会。”崔息老实交代,他眼睫半垂,火光度不过全身

    段习之笑他:“瞧他,瞎逞英雄!”

    “那你会吗?”江岚笑吟吟地看着段习之,双眸如水漾着细碎的明光。

    “会,必须会。”段习之选了两串开始炙烤,火力过猛油汁溅射碰出一朵又一朵地火花,火烧过肉立马焦黑。

    江岚看了哈哈大笑,哄着他说:“你等会儿自己尝尝再给我吃。”

“嗯,好吃着呢!”

    段习之边用余光瞟陆笙怎么烤,自己边烤边学,不一会还真有了几分模样。

    崔息不动声色挪了个位置,段习之瞪了他一眼,谁知这个人光朝着自己夫人,根本没看到自己的愤怒。

    他一下心急,油溅开来痛得他发出“嘶”的一声。

    江岚不逗他了,自己过拿串,用细刀子切了焦面给他烤,段习之挤在她身边认真地学着。

    沈莲丰看着这两对璧人心里欢喜,夜风一吹,轻轻哼起了小调。

    陆笙也跟着哼唱几句,但总觉得缺了什么。

    四处望望后她拨开鬓边吹乱的发丝问:“怎么不见秦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