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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际,伏伏只见那女人大步跨出池子,手中剑带寒光,分毫不差地抹了那谢府管事的脖子,快准狠丝毫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简直是天生杀手。
本来一群人完全有一拼之力,可架不住这样的蛇竟然不只一条。恐惧从脚底下疯狂炸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是先被攻击的那个。
伏伏也吓得不敢动,最后干脆躺在那俩汉子附近装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咕噜噜在地上滚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伏伏根本不敢想。
因为太过惊恐,他的五感一直处于被放大的状态,不久后鼻子里钻进来略显熟悉的味道。那是一股铁锈味,带着一点暖烘烘的感觉,可血河没有那样浓烈,而且它是冰凉的。
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矿工,武艺稀松怎么转成办事的没两天就成这样的了!伏伏眉头紧皱,大骂倒霉。不过对那个女人,以前他会觉得这必定就是狡诈毒妇今天却觉得是救苦救难的神明。
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虔诚的伏伏睁开双眼,他想到一件事。
自己也不知道这女的是哪一路,万一跟所有人都不对付呢?万一她杀得没了理智把自己也端了呢?
伏伏里面缩起来,他不去看凶残的打斗,猫着腰一点点往最近的洞口挪。
耳边刀光剑影只有逃离才安全,但是一进洞口就有两盏灯笼似得眼睛盯着他。
伏伏一想到刚才的触感,只觉得头晕眼花。
刚才是装的,现在就是真的了。这么大的体型,那绝对是腾蛇出洞啊……
完了,真的完了,伏伏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阿克,他晕了……”
桐吾听了不说话,没想到今天突袭隹家的矿场碰到了这么一幕。
不过不管这林子的黑夜里发生什么,第二天太阳还是会从山下升起。
陆笙感觉身上温热,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原来是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她又看到桐吾坐在自己身边。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直到看到她睁开的眼睛脸上才多了几分微笑。
“都叫黑寨的巫看了,没事,一点事没有,你别动!”桐吾按住陆笙不让她起来,他手劲大把陆笙按回去的时候叫她有些头晕眼花。
桐吾手伸一下想补救几句,但还是背手离开她身边,一想起陆笙不辞而别他就生气。自己声势浩大办个大会就是要声东击西,她可倒好,一点不参与闷声不响直接跑走,还走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救她那县令夫君。
“陆笙,我今天同样可以叫他们两个死在这。”桐吾忽然拍案。
他的愤怒来得似乎没头没尾,但陆笙知道,他只是因为无法掌控而愤怒,后面或许是极度地担心,但是她不喜欢。
“这份情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陆笙头很痛。
昨天那法子是万不得已,她都有些记不清那种极度愤怒,愤怒到怒火攻心,以杀止杀行为是怎么发生的了,想起来只有纯粹的情绪,毁天灭地的情绪。
桐吾忽然跑回来,一只腿跪在床铺上,他像夏天的阴云一样遮盖住陆笙眼前的一切。
“情你也能还我?那若我说我要你的爱呢?陆笙,你难道是没有心吗?你拿了我的隐朱绳,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甚至可以为你牺牲。而且,我可以比那个县令更强大,永平县还会是我们土人的地盘,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桐吾目光炯炯。
“请问阿克该如何处理土人与北人的关系?钱与丝绢计算折换如何,又如何劝课农桑,若永平县有考取功名者又应如何?”
陆笙很冷静,听到“为她牺牲”这种字更是冷笑。
她认为桐吾只是逃避权力带来强大压力,或许有那一瞬间,最重要的是自己就是不喜欢。
“我们土人强盛,北人自会臣服,这有何难?臣服以后便用他们的方式劝课农桑!”桐吾觉得很简单,北人若不愿就回家去算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没有意识到,他把陆笙自动归在了北人之外。
陆笙却哑然失笑,再问:“阿克又要如何平衡生意之道呢?还是……妄图施以暴力,届时阿克又会得到什么呢?这是麟国,阿克若以暴力取永平那可是造反!”
说到激动处陆笙咳嗽,她不是为朝廷辩解要巩固麟国统治,只是希望崔息要,不,一定要活!
再者说,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桐吾头脑发昏突然挑起土人与北人之争?!他说是为了自己如何如何,但坐到大阿克的位置早就身不由己,心里的十分力气能使三分便是极致。
咳嗽着拨开桐吾递过来的水,她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一政令的作用远比你想象得复杂,你只适合当一个阿克,并不适合当县令。”
桐吾气得摔碗便走,陆笙感觉太阳穴两边血管直跳,痛得她捂住额头,眉头紧皱。
其实此刻她也无法判断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
若是卡铃在就好了,陆笙叹一口气。
卡铃现在必然会比桐吾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