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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深深刺痛了两人。
尤其是布凡，那句“无能为力”，似是在嘲讽他经常感到饥饿，身体无力，实质是在挖苦他。
“我走了。明天见。”
齐楠苦笑一声，低头离开病房。显然，周鸢的话，让她很伤自尊，以至于神情很低落。周鸢的话，确实是事实，她的修炼的确不够勤奋。
“我似乎知道了你的目的。”
“有的时候，做个普通人挺好的。人，干嘛要活得那么累？”布凡虽然一时被嘲讽，心生怨愤，但他一看到桌上的玉石棋盘，便欣然一笑。
什么发奋图强，见鬼去吧！
既然命运早已有所安排，他何不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做凡人呢？或者，按照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生活呢？干嘛非要被世俗所拘束？
这一刻他不再苦恼，心境舒爽。
“昂～”
他跳下病床，来到走廊处的大厅，前方是一片玻璃窗，窗外是一片高楼大厦，发出吼声。
虽然不太像龙吟，可也形似几分。
“卡…咔擦……”
在他持续三秒钟的吼声中，那一片防弹玻璃，竟有几分碎裂趋势，这让他颇为欣喜。奈何下一秒钟，他就声嘶力竭，大口喘息着。
“哗啦……”
“小子，发什么羊癫疯呢？”
“是不是不想活了？嗯？”
下一刻，他被两名武警，迅速按在了地上，脸庞与地板的瓷砖摩擦，差点生热，活脱脱地罪犯被逮住的模样。紧接着，就有武警拔枪。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不……警察叔叔……”
“我闹着玩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没有发疯。我只是心中不痛快，发泄而已…发泄……”
布凡拼命挣扎着，就差吓尿了。
敢情，他们玩真的啊？
人生第一次被枪毙，谁不怕啊？
“算你识相。”
“再有下次，别怪蜀黍不客气。这儿的防弹玻璃，老贵着呢。震碎一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呢。蜀黍工资低，你敢让蜀黍我破产，那我就只能将你就地枪决了。然后，我们再去自首。”
两人松开了他，好言劝道。
旁边的一众同事，轻声笑着。这搞笑一幕，当真是好看。可以说，让人捧腹大笑啊。
“靠！吓死我了……”
布凡坐在地上，一脸狼狈。
他不过想疯狂一次，就被人摁地上了，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人生好不容易外向一次，却不料，他竟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他的命，真的是好苦啊……
……
夜晚时分，工地。
“小凡，累了就不要干了，没必要这么辛苦的，那都是明天的活。你干完了，你让工头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偷懒呢。”刘工道。
“没事。刘叔，不要在意。”
“偷懒就偷懒呗，工头又能怎样？我年轻力壮的，刚好可以锻炼身体。你们呢，上了年纪，该好好休息了。”布凡开着玩笑，手上的各种原料，却是一袋不落的扛在肩上，朝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