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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为什么花花喜欢让小龟驮着吗？”陆寻突然想到这个诡异的搭配。
两小只在一起，几乎都是这样的组合。
沈卿卿沉默了一瞬间：“你知道孙悟空吗？”
“知道啊，咋啦？”陆寻蹲在沈卿卿旁边无聊拔草。
“孙悟空有个筋斗云……”剩下的话沈卿卿没说。
陆寻明白了，手上的动作停下，半晌，他慢吞吞道：“没想到花花还有这么一个梦。”
两人齐齐沉默，谁能想到一只猫也有英雄梦呢。
没过一会，沈花花就带着程瑾华出现在沈卿卿面前。
程瑾华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看的见我？”
她被这只猫莫名吸引带到这里，结果就看见这个女孩直直的看着自己。
沈卿卿点头，看着眼前看起来比奶奶老了至少十岁的老太太。
“我叫沈卿卿，是宋飞滢的孙女。”
宋飞滢就是沈家老太太。
程瑾华一愣，怔怔出声：“飞滢还好吗？”
话落，又自嘲笑笑，喃喃道：“怎么会不好呢。”
沈卿卿听出她语气中的羡慕，但无嫉妒。
“奶奶对你的离世很难过，她让我问问你，要不要脱离余家。”
“果然，她还是那个誓不罢休的性子。”程瑾华眼眸低垂，唇角却是上扬。
陆寻懵逼地看着沈卿卿对着空气说话，可怜巴巴：“姐，我看不见。”
沈卿卿这才注意到陆寻，灵力汇集指尖，对准陆寻眉间一点。
“程奶奶好！我叫陆寻，是沈卿卿的弟弟。”陆寻故意略去了“表”，在听沈卿卿说过程瑾华的遭遇后，直接忽视余家。
程瑾华一愣：“你也能看见我了？”
刚刚她就看见陆寻一副看不见她的样子，怎么沈卿卿点了一下就能看见她了？
“我姐很厉害的。”陆寻得意的扬眉：“所以您有什么想做的尽管提！”
程瑾华被他的小表情逗得一笑，老了就爱看活泼爱动的年轻人。
她转头看向沈卿卿：“不用了，飞滢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得。”
沈卿卿皱眉：“为什么？”
她能感觉到程瑾华刚刚对离开余家这个建议的心动。
“我已经死了，就不用麻烦沈家了。”程瑾华微笑，慈爱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她知道她一旦答应，沈家一定会尽全力帮她，但是她已经死了，何必让沈家劳心劳力去换取这短暂的自由。
再者，余家注重名声，不会轻易答应的。
“死了你还在我们眼前不是吗？既然还在，为什么不尝试再争取一下？”沈卿卿连番质问，逼的程瑾华失声。
陆寻见状察觉到有机会，连忙出声：“就算是这短短几天，那您也自由了。”
沈卿卿软下语气：“程奶奶，多年前您孤身一人争取幸福，没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在不一样，沈家都会是你的后盾。”
“我……”程瑾华没想到沈卿卿看出来自己最深处的恐惧，她害怕再次争取还是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年少时的结局，是她走向黑暗的一生。
现在呢？
她看向眼前的少男少女，被他们眼里的光芒感染，就试这一次又何妨？
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明，程瑾华不再犹豫，掩住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