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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陈默的身手,他完全可以避过这一巴掌。
然而,他并没有。
王桂芬红着眼睛,嘶吼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陈默耸拉着脑袋,始终未发一言一语。
忽然,一颗斗大的泪珠滴打在地面上,碎成一朵泪花。
于陈默而言,如今陈牧鱼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由他一手造成。
陈厉行急忙抱住王桂芬,开口劝道:“陈默也是站出来为正义发声,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这一地步啊!”
“小木鱼她还那么小,那群畜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王桂芬哭声愈凶,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突然,哭声骤停。
王桂芬只觉身体一僵,眼前一黑,径直向后倒去。
“老婆!”
“妈!”
“医生!”
“护士!”
陈家父子俱是一惊,急忙大声呼救。
好在王桂芬只是情绪过激导致的昏厥,被护士安排在一处病房打上点滴之后,脸色看起来舒缓许多。
陈厉行将陈默拉到病房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回家吧,这里有我照应。你母亲和小木鱼若有任何情况,我会立即通知你。”
老陈也是担心陈默再遇上什么不测,这才劝他赶紧离开此地,回家避避风头。
陈默凝视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陈牧鱼被残忍地剔掉指甲的惨痛画面。
内心深处的愧疚如影随形,他轻轻地垂下头,步伐沉重地走出了医院。
陈默刚坐上车,就接到了鲸鱼打来的电话。
“陈先生,您好,您嘱咐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急切地问道。
“往您家门口刷漆的是一个名叫廖剑鹏的劳改犯,今年二月份刚刚放出来。”
“他是犯什么事进去的?”
这些都属于个人隐私,非有关部门不可调取相关档案。
但陈默心里清楚,于江家而言,这种事情绝是算不得什么。
鲸鱼本不想交代的如此细致,奈何大小姐从秦龙口中得知此事,要求他不许顾忌太多,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六年前因入室盗窃,重伤一人,后逃脱至本溪,被本地警方抓获。”
“这家伙现在在哪?”
此刻的陈默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更加迫切地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以便将一切潜在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他目前在本溪的一家地下赌场看场子,是赵二虎手底下的马仔。”
“赵二虎?是不是身高大概一米八五,体重二百多斤,右耳垂有一颗黑痣的家伙?”
陈默所描述的正是昨日在姜时宜家门口,带头闹事讨债的壮汉。
鲸鱼惊诧道:“对对,您见过他?”
常年在苏城的地界上混,鲸鱼早就听过赵二虎的名号。
这家伙早年便是村里的恶霸,靠着笼络村里无所事事的青壮年,跟着某位大佬干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经过十几年的打拼,早在三五年前就已经有了上亿的身家,手底下还有几个堪称印钞厂的“娱乐”场子。
陈默紧闭双眼,剑眉紧蹙,似乎心中正在激烈地挣扎。
他双拳紧握,面露难色,显然是在犹豫某个重大的决定。
终于,他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沉声道:“鲸鱼,把他们二人的详细信息发给我。”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决断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也许老陈说得对,既然不穿警服就不必惹火上身,他们只是寻常百姓。
然,陈默并不寻常。
带着前世的记忆和经历回到过去,他是旧世的灰烬,也是重生的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