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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月底拆迁吗?”陆风塞了一把瓜子给关北,“急什么。”
“嚯,能不急吗?一个月出了好几起盗窃案,抓又抓不到人,我都损失好几千块钱了。”
“多少?”陆风问。
“两......两三百吧。”那老板支支吾吾的改了口,“但好歹也是钱啊。”
“你们这里不是都装上了监控吗?”陆风问,“你没装?我看里头那个拼图店老板都装了。”
“装什么装,我们这些人都没装,想着也马上要拆迁了,装了也亏,那拼图店的老板有钱,他装了不也照样被偷,就那破监控?不如不装呢,一躲就躲过去。”那老板呸的一声把瓜子壳吐到地上,“再说了,我们被偷的是仓库,店里没什么损失。”
“仓库?”
“喏,”那老板探出半个身子,手指着店对面那条街,那里的店铺房门紧闭,地面的缝隙里长满了野草,“就那里,人都搬走了,我们就把货放里面,到时候好运走,顺便帮那几个店主占着店,到时候拆迁了好要款。”
陆风和关北一起看过去,那里荒草蔓蔓,萧条破败,不像是有人走过的样子。
“平时有人去吗?”关北问。
“谁会去那里啊,这两条道上也就我们四家店开着,其他都是空的,店里的东西都卖不出去,谁还想着仓库里的?”
“这几天都没人去?”陆风问,“那边的门也是关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气中有些不对劲的气氛,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店老板一下绷直了背,努了努嘴,细细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好像...好像没人去吧,反正我是没去。其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一般也不会有人过去,这里搬走的搬走了,不开的也关门了,每条道上都零零散散的落着几家店。”
“就那里空着,我们占着当仓库也没什么吧......”
陆风拍了拍关北的肩膀,朝店老板道了声谢,就朝那边走过去,一路走到头,那里立着一个铁门,铁门外面通往一个荒凉的草地,
挂在铁门上的锁落在旁边的草丛里,陆风蹲下身子看,铁锁是被钳子给绞断的,他把手放在衣服的下摆处,轻轻的把铁门推开,小心翼翼的低头去看地下,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车辙,还有两双看不清的脚印,脚印里装满了积水。
陆风拨了个电话去市局。
章城的夏天真的很奇怪,雨说下就下,下的突如其来,瓢泼的雨水朦胧了整个城市的视线,警笛声在大雨中响彻云霄,陆风站在遮阳篷下面,雨水连成线,警戒线把整个老破小的玩具店包围起来,要不是不允许,陆风都想把整个批发市场给封了。
死者就躺在破烂荒废的玩具店里,周围满是玫瑰花瓣,他在那一堆花瓣里,在玩具堆积的房间里独自躺了不知道多久,此刻终于见了光。
尽管在之前就已经从照片见过死者,但到底是照片,和现场看到的冲击感是不一样的,死者身上的伤口因为天气炎热,再加上这个老破小的玩具店门窗紧闭,闷的像个蒸笼,在快要四十度的高温里已经开始腐烂,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连着血腥一起在房间里搅和成令人做呕的味道。
在这样的味道里,隐隐约约的还能闻到淡淡的香烟味。
“陆哥。”原本今天换班后应该休假的顾航撑着伞从远处走来,刚刚步入工作岗位的青年还带着蓬勃的热情,他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穿着无袖的兜帽上衣和一件卡其色的短裤。
“你怎么来了?”陆风把手里的烟丢到地上,雨水很快就打湿了那冒着火星的烟蒂。
“作为一个实习生,在工作上肯定要积极点。”顾航语调轻快的说,这是他工作后第一次接触案子,带着点期待和兴奋,“我爸叫我拿过来的,早上新刚买的荔枝。”
“放地上。”陆风指了指自己脚边那一小块干燥的空地,然后朝着刚从里面出来的关北招手,“这人交给你了。”
关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带着顾航就走了进去,年轻的小刑警在里面还没待上一分钟,就捂着嘴跑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墙根吐得昏天暗地。
“可怜。”吴沫惆摇着头直叹气。
“新人的欢迎仪式。”陆风转身重新进了屋子。
“当年我怎么没有?”吴沫惆站在原地问道。
“你运气好。”陆风瞅了她一眼,技术侦查的人员已经出来,朝陆风点了点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附近分局也派了人过来帮忙,几个年纪轻轻的小民警拿着本子抓着批发市场的人做笔录,乌云糊了漫天,但雨水却迟迟不肯下下来,一群蜻蜓低飞的在周围盘旋,沉闷的空气昭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陆风抬头望了望天,又掏出一根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