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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开口质问的那个小汉子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抬起又放下,色厉内荏地叫嚣,“哼!谅你也不敢说我们的坏话。”
文哥儿和冬哥儿对视一眼,无奈又觉得被这样小的孩子“威胁”有些搞笑,轻笑着点头,“是是是,毕竟我们这些小哥儿胆子小得可怜,可不敢随便说你们的坏话。”
自己兄弟和旁边那个小哥儿说话时,领头的小乞丐已经和万安大哥的夫郎说起话来,“是万安大哥让我来陪你一起摆摊的,我叫大头,其他兄弟都喊我三哥,你叫我大头就好,我这两个兄弟觉得好奇闹着跟着我一起来,应该没事吧?”
张冬摆摆手,“没事,没事。”
“那咱们现在说一说请我要付的工钱,万安大哥说每天给我十文钱和五个烧饼当工钱,让我护着你别被人欺负了,直到他干活回来。现在我两个兄弟也跟着我一起来了,既然万安大哥只请了我一个人,你不用给我这两个兄弟付工钱,只要每天给他们五个烧饼就成,万安大哥的夫郎,这个条件你同意吗?”
“可以可以,就按照你和我相公说好的来。”
确定这三人是万安特意叫来陪自己一起摆摊的人,万安便把三人请进了门,厨房也没有他们能干的活,他就让他们坐在院子里说话。
张冬问起为什么他们胸前的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
“万安大哥说你爱干净,让我收拾干净,穿上干净一点的衣服再过来,我和我两个兄弟来之前特意洗了澡和头发。”
张冬想到他们是乞丐,无家可归,于是假装随意地问道:“大头,你们在哪洗的澡?”
接着,张冬听到刚才和文哥儿放狠话的那个小汉子开口说的话。
“河里啊。除了去河里,还能去哪?你这话问得真笨。”
大头看到自己兄弟给我大哥的夫郎这般不客气,直接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巴掌,“好好说话!”
张冬怔愣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他刚才在门口听到这人在门外喊冷,在秋天的大早上下河洗澡可不就是冷嘛。他之前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河水冻得他心口犯疼,手指发胀,更不要说这三个小孩下河洗澡,洗完澡迎着秋风一路走过来会有多冷。
张大嫂她们在一旁听着,也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五味杂陈。
张冬和张大嫂拿了布巾让他们把滴水的头发擦干,然后让他们一个人坐在厨房灶台前帮忙烧火,其余两个人坐在厨房旁边棚子下的灶台前帮忙把锅里的生豆浆煮开。
等把早上把他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张冬和张大嫂两人送走了帮忙打下手的婶子,留下文哥儿和他们一起摆摊。
“文哥儿,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摆摊没问题吧?你公婆也要摆摊,你家孩子给谁照顾?”
文哥儿无所谓地冲冬哥儿摆摆手,“没事,我相公吃完早饭要出门的时候,我可以让他带孩子去衙门,他们衙门最近挺清闲的。”
“那就好,那就好,孩子有人看就行。”
张冬几人在家里吃过早饭后推着推车去巷口摆摊,大头三人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行人到了槐树巷巷口,大头三人看到推车停下来便就近找了一个角落窝着,看着他们招呼客人。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后来彼此熟悉起来,文哥儿这些人开始从家里找出家里人不能穿的衣服修改以后拿给大头三人穿,也会把家里不要的又适合三人的鞋子送给他们三个孩子。
张冬和张大嫂没有适合大头他们三人的鞋子和衣服,又可怜他们无家可归,只能在破庙落脚,便会帮三人剪短枯黄毛躁的头发和长长的指甲,也会每天多塞给他们一些烧饼和馅饼,吃饭时也会给他们多盛饭。
大头三人手底下都有一些小乞丐,偶尔会拿着赚来的钱带着手下的小乞丐去街上洗澡房洗热水澡,然后用少拿两块饼为代价请万安大哥的夫郎帮忙给他们剪头发和剪指甲或是缝补衣服和鞋子。
赵婆婆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儿子和儿媳妇不经常回来,孙子也要念书,知道张冬家里有三个小乞丐后,也会发善心把家里的旧袄和破棉被拿出来把里面的棉花掏出来洗干净晒干,原本压扁的棉花又成了蓬松干净的样子,用棉花和拆出来的旧袄布和被子皮给他们做成暖和的棉袄。
大头收到赵婆婆给的棉袄大为震惊,以后便隔三差五带着人给赵婆婆扫地,提水,送他们捡的柴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家老爷子看到自己媳妇儿一大把年纪为了几个小乞丐做棉袄心中有些郁闷,直说她是没事找事。这老婆子整天说自己眼神越发不好了,给自己当家的都好几年没做过衣服了,居然发没用的善心给几个没人要的小乞丐做袄子。
然而,后来看到三个乞丐经常带着小乞丐们来送东西,今天送个果,明天送个花,又隔三差五帮忙干活,偶尔在路上遇到还有人朝他喊“方爷爷好”,他嘴里的抱怨也再说不出来了。
行吧,行吧,爱咋咋地吧,反正也是用不上的破袄烂被,用来给乞丐们做棉袄也算是物尽其用,给子孙后代积阴德了。
“感觉像多了几个小孙子一样。”赵婆婆和冬哥儿他们说这话的时候,身后还有一个小人儿在给她捶背,“我家那老头子嘴上抱怨,晚上还是别别扭扭地给我掌灯,还让他那几个老伙计回家把家里不准备再盖的棉被和不打算穿的衣服都拿出来。”
有了赵婆婆的带领,和她关系近的几个老婆婆也都乐意找些事情给自己打发时间。
槐树巷莫名其妙掀起了一股给小乞丐们做衣服和鞋子的热潮,大家仿佛在互相较劲,谁都不肯落于人后,不愿意被平日里看不惯或看不上的人比下去,而且这股热潮愈演愈烈,甚至蔓延到紧挨着的槐花巷和槐叶巷。
等到镇上的人反应过来时,忽然发现街上的小乞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干净了,脸色也没有以前看着面瘦肌黄,像是马上要死一样。
一直忙着给地主们和各村村长施压,让他们好快拓荒的县太爷抽出时间体察民情时,也意外发现街上的小乞丐变得不一样了。
哎?!怎么回事?难不成有大善人在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