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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姝盯着脖子，目光掠过那青筋，游至下颌，紧闭的嘴唇。
李莲花的脸又红了，眼神真心也带了点惊吓，“鸠姑娘，有话好好说。”
“不是你说的很痛，想要我看看吗？”
“我是说你……”
他确实装，是想探鸠姑娘的虚实。
实在是她扑在怀里，有一刻仿佛不够还要往他里头扎，似不想起来的。
李莲花总是想问，她留下来的原因。
他香，是指这个吗？
“这里吗？还是这里？”
眼看着鸠姝开始上手，李莲花终究是认输了，他躺着不做挣扎，“诶，我好像好了？”
“真的？”
“嗯，灵力充沛，都能起来打拳了。”
鸠姝也不逗他了，“我做事一向有数，你方才说疼，我还怕是人妖殊途是哪里不对。既然你如今无碍，那就好。可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记得叫姐姐。”
“……”
李莲花拱手认输。
他脸皮不如她厚，力气竟然也不如，但是姐姐他也一时叫不出来。
鸠姝也很满意的回屋去，李莲花的扬州慢与碧茶之毒融合，后与她鸠毒相撞，阴差阳错又是不同的毒。事情得偿所愿，她再没有不满意的。
这些日子，正好她消化新毒，李莲花则蜗居养身子。
冬日里不用收拾地，每日只需为兔子忙活些，两人再为五脏庙填肚即可。直到三娃跑来说城里的灯会，两人才幡然从床上爬起来。
鸠姝端是明艳大方的眉眼，换上红色的冬裙，又从袋里翻出了红珠簪子簪上，衬得是明眸皓齿光彩照人。
她从小屋里出来，“去坐车吗？”
到底是风流爱美的年轻人，解毒后不再怕冷，李莲花也换上了靛蓝色长衫，颇有君子之风。见了鸠姝，他也是夸了一声好看，才应答是。
两人衣裳打扮并不夸张，料子首饰却是好的，模样气质也好，走到村头时众人都不好大声说话。倒是刘婶早知道两人关系好，没有什么前嫂弟关系那般忌讳，远远地就问起，“可是要去镇上？”
“是啊，去镇里看热闹。”
“快上车，晚了等下就没位了。”
“谢刘婶。”
“客气客气。”
李莲花先上了驴车，转身伸出手臂来，让她借力上车。
村里驴车有几辆，这辆满了就先走着，摇摇晃晃的赶到城里，天色已经变了。
城里最高的茶楼，灯盏已然点明。
进城门时甚至要排队。
鸠姝张望着，“没想到竟然这么热闹。”
“是啊。”
李莲花环顾四周，也难得见许多张陌生面孔带笑的。不过人多则鱼龙混杂，一眼看去就瞧着有不好的。
尤其是驴车上张扬俏丽的女子。
“小心。”
鸠姝自然也发觉，眼波轻转拿出丝带，“李公子？”
李莲花莞尔，伸出手腕，“李某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