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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凝的气氛在场中蔓延,就在这名属下吓得快要晕厥过去时,谢凌恒突然轻笑了一声。
“我明白,你是个忠心的,害怕我空欢喜一场,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了。跟我说说,你都打探到了些什么。”
属下不敢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说道:“禀侯爷,薛首辅的族兄薛庭芝成了废人,身上又有不知名的余毒未清,发作起来痛不欲生,他为了镇痛解郁酗酒成性,醉酒后言语之间不知避讳,曾提到过一件涉及薛首辅与许掌印的事。
“他的贴身侍女因触怒他被发卖了出来,辗转流落到卑职家中,陪拙荆聊天时无意中透露此事,她说……
“依卑职愚见,徐党中人参薛首辅的那些罪状皆是走错了路子,陛下原不在意这些,只这件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必会对他心生芥蒂。”
谁人不晓,陛下视许掌印为禁|脔,不容他人染指。
“薛柏清果真该死。”谢凌恒眸光森然,冷声道,“这次便借刀杀人。把此事捅到徐法胜那里去,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了。”
属下连声领命,他知道,这把刀既指次辅徐法胜,也指陛下。
谢凌恒瞥了他一眼,指尖轻敲桌面,沉吟道:“我要再添一把火,你去遣人搜罗一些薛柏清的画,今天之内送到我手里。至于你,下去领罚,能活着,再说其他。”
属下不敢再为自己求情,领命退下了。
*
十几天的时间倏忽而过。
这些天里,谢凌恒数次邀许迦叶相见,都被她推拒了,他来府中拜访,她亦称病不见,他一开始愈挫愈勇,后来渐渐消停了,她估摸着他应当已经断念,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白团子已基本具备了在野外生存的能力,许迦叶再是不舍,也明白强留无益。
她选了个宜远游的良辰吉日,驱车来到京郊的山林之中,双手捧着白团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飞。
白团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又扑腾着小翅膀钻进了许迦叶的怀中,用圆滚滚的小脑袋蹭她的胸口。
“宝宝,再见。”许迦叶垂下眼睫掩去了眸中泪意,把它从怀中捞了出来。
可她说了好几声再见,白团子依旧在她身边流连不去,哀哀地叫着,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撞。
她轻叹了一口气,又搂了它一阵子,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小背脊,咬咬牙将它递给一旁的属下,说道:“你放它走吧。”
她强自镇定心神,快步走到马车旁,由秦安扶着坐了上去。
秦安坐在车板上挥鞭,车轮滚动,马车辘辘而行。
骏马嘶鸣声中,许迦叶掀帘回望,属下把白团子捧在手心里,注视着马车的方向,似是等他们彻底离开了才敢放生。
她放下帘子,不敢再看。
马车驶入城内,周遭肃穆的气氛令许迦叶眉头轻蹙,不过片刻功夫已有两拨禁军上前来排查,她掀开帷幔,见秦安正转身欲掀帘对她说些什么,忙问他道:“发生了何事?”
秦安握着马鞭的手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督主,薛首辅因意图谋逆被抄家下狱了。”
“什么?”许迦叶瞳孔骤缩,捋着腰间香囊系带的手微微一顿,“吩咐下去,我要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