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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清轻声道:“烈火烹油,烜赫一时,值吗?”
许迦叶回眸冷笑了一声,未留下片言只语,拂袖而去。
等我当上摄政王,看你的脸怎么肿。
薛柏清看见她的笑,心头隐隐作痛。他为了心中理想甘赴绝路,却不忍许迦叶因一时恣情走向同样的结局。
可他甚至不敢向她表露心意,他自诩正人君子,对她的怜却始于情欲。
他知她任性、偏执、行事无忌,却依旧一面挣扎、一面沉沦。
*
“看到了吗?她对薛柏清笑了。”李悼站在远处,声音轻得如同一声叹息,“薛柏清表面看来是不是和李乐衍很像?”
站在他身后的属下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既不了解薛首辅,也不了解元宸长公主。
李悼长叹了一声,他担心许迦叶的身体,眼巴巴地跟过来,没想到一来便看到她与薛柏清并肩而行。
许迦叶喜欢这样的人,秉持着道义,因而耀眼;约束着自身,因而安全。
她怎么还是到处乱跑?到底有没有看大夫。
“派人去她宅邸附近盯着,重点观察进出的人,尤其是看上去像医者的。”李悼说道。
属下恭敬领命。
李悼斟酌再三、徘徊良久,罢了,他何苦上前去打扰她?该让她早点儿回去歇着才是。
他朝许迦叶所在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淡成了一个朦胧的小点,这才打道回府。
李悼成日关心许迦叶的动向,如此过了数日,夜半时分,他坐于书房之中,捻动着手中佛珠,沉声道:“还是不见大夫进去吗?”
属下恭声道:“禀殿下,未曾。依愚之见,许掌印若是身体不适,自然会遣人延请太医,殿下何必担忧呢?”
世人都言许掌印一身沉疴,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但他瞧着那一位未见什么大的病痛,怕是会活得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久。
殿下怎么就担心成这样了。
“你懂什么?”李悼将珠串扔到了一边,心中焦躁不已。
属下低声劝道:“许掌印这些天郊外踏青、赏花钓鱼,很是自在。她也没有赴什么邀约,殿下若是实在想念,可以邀她相见。”
他算是明白了,殿下怕是犯了相思病了。
“是没人邀请她,还是她没有去?”李悼眉头轻蹙,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
除却依附于许迦叶的人,朝野上下向来避她如蛇蝎。
她在宫里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京城宴饮雅集如云,却无人邀请她,不知她会不会难过。
若是她自己没有赴约倒还好,免得累着了抑或是被人冲撞了。
属下道:“还是有人邀请许掌印的,我们探查到她遣人去买参加孩童的满月宴要准备的一应物事了,诸如布料、衣物、玩具等等。”
李悼心头一颤,端着茶杯的手有些不稳:“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及时禀告我。”
真是一群蠢才,难道连满月宴都没参加过吗?哪有宾客准备衣物的。
属下见李悼面色难看,恭声回道:“禀殿下,是在两天前。”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刚才也就随口那么一提,殿下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不会是连宴会都不想让人参加吧,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
他要是跟许掌印熟识,高低得劝她快点儿跑。
李悼骤然将手中的茶杯墩在了桌子上,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见她。”
她不会是想……
是李砚辞逼迫于她,还是她自己也舍不得?他曾听说过,孕中的女子会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孩子。
可她的身体哪能受得住?她真是不要命了。
属下小声道:“殿下,再过几个时辰春猎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您自然可以与许掌印相见。”
咱能不能正常一些?现在都丑时了。
李悼这才惊觉夜已深了,他从桌上拿起了方才被他撂在一旁的佛珠,紧紧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