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教马尔福做人(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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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斯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于是大喊一声:“纳威,你得千万别乱动,先坐稳了再说!”

    纳威赶紧把已经要往下滑了的屁股往下挪了挪,竟然真的在空中稳住了。

    之后,他拼尽全力往下移动了几英尺,但是最后还是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下来,然后——

    砰——一声坠落,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

    他的飞天扫帚失去控制之后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女士俯身看着纳威,她看起来非常镇静,似乎以前经常遇到这种事。

    “手腕断了。”哈利听见她小声说,“好了,孩子——没事,你起来吧。”

    她转身望着班上其他同学。

    “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女士一同离去了。霍琦女士用胳膊搂着他。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子?”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闭嘴,马尔福。”洛克斯厉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斯莱特林女生,像一只松狮犬,“能让你对胖乎乎的爱流泪小男生有别样的情感?”

“瞧!”马尔福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洛克斯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很生气了。

    马尔福丑恶地狞笑着。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救世主先生?”

    “拿过来!”洛克斯还没说话,哈利就大喊,可是马尔福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

    他以前的话并不是吹牛——他确实飞得好——他悬浮在与一棵橡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琦女士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哈利没有理她,血撞得他的耳膜轰轰直响。

    他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他升了上去,空气呼呼地刮过他的头发,长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飘扬——他心头陡然一阵狂喜,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种他可以无师自通的技能——这么容易,这么美妙。

    他把飞天扫帚又抬起了一些,让它飞得更高。

    他听见地面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和大喘气声,还听到罗恩发出的敬佩的喊叫。

    洛克斯趁着他们不注意,已经悄悄把魔杖拔了出来,他必须得保证弟弟的安全。

    哈利猛地把扫帚调转过来,对着空中的马尔福。马尔福显得大吃一惊。

    “拿过来,”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哦,是吗?”马尔福说。他想发出嘲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哈利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他将身体前倾,用双手紧紧抓住扫帚,于是扫帚就像标枪一样朝马尔福射去。马尔福勉强闪身躲过;哈利又猛地调转回身,稳稳地抓住扫帚。下面有几个人在鼓掌。

“这里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你保驾,马尔福。”哈利喊道。

    马尔福似乎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给,看你能不能接住!”他大叫一声,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迅速朝地面降落。

    哈利看见玻璃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他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混杂着下面观众的尖叫声——他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

    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底下的学生们发出一阵惊呼声。

    哈利把扫帚又缓缓升起来,他把记忆球举到胸前,一脸得意的看着马尔福:“看见了吗?我做到了。”

    突然,马尔福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竟然控制扫帚向着哈利撞过去。

    就在这时,洛克斯用魔杖指着马尔福,接着轻轻向下一滑:“应声落地!”

    一瞬间,马尔福的扫帚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落,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狠狠的撞在地上。

    马尔福一直在惊恐的叫着,最后摔在地上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我的腿!”

    “哈利·波特!”

    哈利高兴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比他刚才俯冲的速度还快。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哈利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发抖。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好了,波特,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机械地跟在后面,可怜的马尔福就这样被人无视了。

    洛克斯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他假装热情的伸出手:“马尔福,把手给我,我送你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