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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被李长生拆穿了，也不恼怒，而是轻笑一声，“师父啊，您知道的太多了。”
“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弟子不敢。”
“你也不用忙着想理由骗我，让我猜猜......”李长生品了一口杯中茶，继续道，“你不想风头太过，他们几人都没有破境，你便也不想让自己太过突出。”
“朝堂上的那位，本就忌惮学堂和你们这些势力，你又出自威名远播的秀水山庄，若是你风头太盛，秀水山庄便会受到忌惮，或遭到其他争权势力的针对。”
北离八公子中，风华公子萧若风，不仅是学堂弟子，更是北离九皇子，其他皇子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学堂便是帮助萧若风的势力之一。
夺嫡之争尚不明朗，若是萧若风背后的势力太过强盛，其他人都会不安，想要将其一一拔除。
柳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确实如师父所说。”
李长生放下茶杯，佯装生气道：“确实什么确实。”
“秀水山庄这些年行事越来越荒诞，大张旗鼓的造琉璃轿，选抬轿人，还把府邸都快造成白玉宫了，这些怕也是你的手笔，以此来让其他人放松警惕。”
“我李长生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小狐狸。”
柳月拿起茶壶，给李长生又添了杯茶，淡然道：“还是师父教得好。”
李长生所说的话，确实是他心中所想，北离八公子尚无人突破逍遥天境，他也不想当这第一个。
他如今拜师李长生，若是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前暴露太多，恐会给秀水山庄带来祸端。
西南道一事，便是如此......
李长生指着自己，“我教的？那你倒是说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柳月一改方才的沉稳，语气隐隐有些上扬道：“师父啊......自是那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的奇人。”
李长生哼了一声，脸上虽然隐隐有些得意，可是也没有太显露出来，“对啊，你师父是这般奇人，又怎么会那般教你的？”
“老七被朝堂纷争所牵绊，他心中装得事情太多，可你，心中又装得太少，明明有一颗玲珑心，却不愿入这凡世，整日喜欢待在你那小院中，会不会有些无趣了些？”
柳月一时之间想不出如何反驳师父的话，他并不觉得在院中无聊，师父这是......嫌他太懒了？
李长生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笑：“为师帮你改改，这次学堂大考，你便来担任这初试考官。”
柳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师父就是看不得他太闲，他越不想出门，师父就喜欢为难他。
“师父......”
“这是知会，不是商量。”随后李长生又利诱道：“若是你有一日愿意站出来突破如今这局势，我便传你一招，世间最华丽的一招。”
柳月疑惑，“师父，你不是说镜花水月就是世间最美的一式吗？”
李长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又硬声道：“我又创了一式更厉害的不行吗？总之，比那镜花水月还要美，你要是不想学就算了......”
柳月心动了，直接站起身朝李长生拱手，“师父，我现在就愿意破境。”
李长生摆了摆手，“你如今就算境界破了，心境也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