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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观众仿佛都看不到那只小鸟，任由他被挤在人群中间。
那些看客褪去了斯文的伪装，尽情狂欢着这场死亡的盛宴......
“打他！上啊，杀了他！”
“不是九头妖吗，怎么这么废物，早知道不压这废物了！”
“好！再咬下一块肉！把他撕碎！”
这些人的欢呼声像是汹涌的浪潮般，险些将鸿鹄淹没......
他控制着幼小的身体往铁笼旁飞，几次都差点被挥舞双手的男人打落下来。
铁笼里面的两人正激烈的撕扯着，有时会“哐”的一声撞在铁笼边上，那小蛇妖仗着自己身材灵活，围着那只狼妖几番周旋，趁其不备时便从狼妖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口肉来。
狼妖厉声嗷叫，双手合十猛地打在小蛇妖的后背上。
小蛇妖被打落在地，狼妖的爪子直接践踏着他的身躯，锋利的指甲在小妖的身上划出几道深可露骨的伤口。
“踩烂他！把他踩成肉泥！”台上的看众客欢呼的更热烈了，妖的命在他们看来比蝼蚁都不如。
“相柳，你起来。”鸿鹄蒲扇着翅膀靠近两妖，用爪子不停的想推开狼妖的腿，可是幻境中的他毫无灵力，且根本没有人能看到他。
或许......
只有一个人能看到他。
脸贴在地上的小蛇妖，看着那一抹小小的白影......
白色是在角斗场根本不可能看到的颜色，这里不是绝望的黑色，就是杀戮的红色，这种干净的颜色，小蛇妖也是第一次见。
那白鸟拼了命地把自己的身体往狼妖身上撞，想要救出狼爪下的小蛇妖，胸脯上的几根羽毛还沾染了泪水，黏在一起。
“相柳，你这什么破梦，怎么这么惨。”小白鸟边哽咽边喊着。
相柳曾经和鸿鹄说过，自己小时候被人骗去角斗场，那是他最灰暗的日子。可是鸿鹄不曾想，会是这样的阴冷、血腥。
整个角斗场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熔炉，燃烧着血肉和残酷。
鸿鹄看着这样的相柳，心里难过得犹如尖锐的冰凌直插入心底，寒彻心扉，让他无法呼吸。
“等以后我把最好的果子都让给你，你凶我我也让着你。”
小妖蛇能听到白鸟的话，可是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这话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又是说给谁听的。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他不甘心......
小蛇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眼底的狠厉丝毫不输大妖，眸子底下的血红色正在向上晕染。
顶着被碾断骨头的痛，小蛇妖从狼妖脚下逃脱，滚落在铁笼的角落里，许久没有动弹。
正当狼妖想要将猎物撕碎的时候，小蛇妖动了，他手中的利爪猛地划向狼妖的眼睛，将其刺瞎了。
小蛇妖像是临死前的奋力一搏，趁狼妖失去视线时一口咬向他的脖颈。
鲜血直接喷涌而出，直到狼妖再无生机......
这场厮杀相柳赢了，可是鸿鹄却丝毫不觉得开心，胸膛里沉甸甸的溢满了心痛。
“真没用！小妖都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