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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
大殿之外，阿念洗漱收拾好来找皓翎王，但是却被拦在了殿外。
“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阿念气得指着侍卫骂：“父王从未让人拦过我，凭什么我不能进去。”
而侍卫纹丝未动。
“鸿鹄进去了对吧，没有想到那个无赖还真是凤凰，谁家凤凰是这个样子的？”
“不对，万一父王让鸿鹄入了皓翎，岂不是就是我家的。”
这么一想，阿念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阿念甚至还想着，要是鸿鹄被她气得跑到西炎国去了，西炎人指不定怎么嘲笑他们呢，“那可不行，那小凤凰虽然做事不讨人喜欢，但好歹是神鸟血脉。”
阿念没有再硬闯进殿，而是坐在殿外的楼梯上暗自纠结。
蓐收听闻鸿鹄来了皓翎，快步朝大殿走来，结果只在门口见到了阿念。
阿念看着兴冲冲跑来的蓐收，看到是自己后反而步子慢下来了，“怎么？看到本王姬回来那么失望？”
蓐收连忙否认，“我可不敢。”随后又问道，“鸿鹄可是来了？”
阿念怪异地看着蓐收，“鸿鹄来了你那么开心做什么？”
蓐收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为了皓翎国。”
“嘁，装得挺像。”阿念拆穿道。
两人回望着殿门，一起坐在台阶上。
阿念两只手托着脸问道：“蓐收，你和鸿鹄认识许久了吧，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蓐收想都没有想，直接回复道：“是个很好的人。”随后又笑了笑继续道：
“世人皆说相柳是魔头，辰荣军是叛党，可是鸿鹄明明是神鸟，但在他眼里，相柳和辰荣军不过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同伴，他会与他们比试，治伤，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为此拒绝了陛下的几次诚邀。”
“阿念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明明看上去玩世不恭，但是无论是武力还是谋略，皆在我之上。”
阿念翻了个白眼，“比你厉害也没有多厉害啊。”在她看来，蓐收也就是比旁人圆滑一些，顶多在她父王的指导下有那么一点点厉害罢了。
蓐收轻笑着没有反驳阿念的话，继续道：“但是你知道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阿念也开始越来越好奇，蓐收很少有这样正经说话的时候。
“是他在清水镇上为人治病算命，治病便罢了，可是算命为人避灾却是用的凤凰预知神技，牵扯到因果的事哪有容易的，那可是以消耗凤凰魂力为代价。”
阿念疑惑，魂力不像是灵力，无法恢复，“那他不怕吗？”
蓐收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也问过，但是他只是继续吃着镇民回报给他的包子，随意的说着，反正他是凤凰，魂力多得很，大不了就涅槃。”
随心而动，随意而为。仿佛在这人眼里，消耗魂力还没有吃包子重要。
阿念听后沉默了下来，心道：
这小凤凰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嘛。
......
殿内的两人，棋局已分出胜负。
鸿鹄拱手，“这一局，是陛下让着我了。”
皓翎王挥了挥袖，“用不着谦虚，是朕老了。”慢慢将棋子收回棋盘，“至于你说的交易，你果真认为可行？”
“十年不成，百年总会如陛下意。”鸿鹄眼底没有丝毫担忧。
皓翎王深深地看着鸿鹄，“你方才那盘局，谋了许久，快结束时我才看出端倪。而如今这局，你谋得又是什么。”
鸿鹄嘴角上扬，带着势在必行的意味，“我谋的，不过是......”
“九命相柳和辰荣军的一线生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