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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传说中的九命魔头，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
鸿鹄被相柳拎着鸟头，凑近到眼前，让鸿鹄能够看清这人眼底的冷漠的和寒霜。
相柳脑袋微斜，“不唱？那你还能做什么。”
“啾叽——”我能杀了你，放我下来傻蛇！
“呵。”相柳嗤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吧？”
鸿鹄：！！！
五雷轰顶不足以形容鸿鹄如今的神情，原本扑腾的翅膀都蔫了下去。
“来吧......还是杀了我吧。”他也不想活了。
变成鸟身后，鸿鹄脱离了为人时候的谦逊清冷，仗着相柳听不懂鸟语开始放飞自我，谁知道命运此时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相柳一只蛇，能听得懂鸟语？！
回忆起自己方才说得那些话：傻蛇...等你老了喂虫子...九个脑袋同时唱歌...
吾命休矣！
见鸿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相柳身上的杀气反而褪去了些。
“既然不唱歌，以后就当我的坐骑吧。”
“吧嗒——”白鸟被放下，掉在冰床上开始装死。
相柳决定好白鸟的作用后，继续侧卧着，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鸿鹄一开始只是闭着眼睛装死逃避，谁知道刚出生精力不足，竟直接睡了过去。
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条遮天蔽日的大蛇一口将他给吞了......
鸟身轻抖一下，又清醒了过来。
吓死个鸟了，鸿鹄的小脑袋缓缓抬起，借着洞外清冷的月光，看着侧卧的人。
看着看着，一股股灵力从相柳身上溢出，慢慢地渗入进白鸟的身体里。
“你都要吃我了，吸你点儿灵力不过分吧？”
鸿鹄盘算着，觉得没有问题。
即便这样想，一丝微弱的凤凰之力还是朝相柳探去......
世人皆知凤凰是祥瑞神鸟，却不知是因为凤凰出生便拥有治愈神力和预知神技。
凤凰之力流入相柳体内，虽然还十分微弱，但是也在努力的修补着九命相柳体内的暗伤。
鸿鹄没有注意到的是，闭着眼睛侧卧着的相柳，手指轻叩了一下床沿。
没有人能在相柳不情愿的情况下吸取他的灵力，
除非是他乐意给的。
......
鸿鹄和相柳在极北之地相伴了数十年。
中间相柳作为防风邶回了几次防风家，嫌鸿鹄的一身白羽太过显眼，还用药汁硬生生给染成了黑色。
边染还边面无表情地说着：“要是能化成人形就好了，这样就说是防风邶的儿子。”
气得鸿鹄用爪子把乌黑的药汁溅了相柳一身。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爹。
除此之外，鸿鹄觉得这几十年还是挺愉快的，他还偷偷的攒了一小堆鱼丹，准备化人后拿去卖钱，给相柳养老。
至于当坐骑这件事......
鸿鹄的原身虽然已经长大，但是仍喜欢化作幼鸟的模样，站在相柳的肩膀上，甚至有几次直接窝在了九命相柳的脑袋上，相柳竟也任由他。
而相柳，也始终没有提让他当坐骑这件事。
一日清晨。
相柳收到了一团灵力，里面言明辰荣战败，王族臣服于西炎，辰荣大将军洪江带领一支义军苟延残喘逃至清水镇。
“毛球，我选了一条不归路，你要继续和我一起走吗。”
“啾叽——”走走走，别废话。
相柳轻点了一下肩旁的鸟头，淡淡道：“真是惯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