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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休，沈确被雷鸣叫了过去。
雷鸣眼神示意了下桌上的那本物理笔记复印件，是早上沈确送来的，但是一上午过去了，还是留在这里。
“李燃不要？”倒也是在沈确的意料之中。
“哎，那小子真是让人头疼。”说着担忧的话，雷鸣手上却仍是拿起了保温杯，悠闲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继续道：
“正好，一会儿李燃吃完饭回来，沈老师再和他说说。”
雷鸣把麻烦事又推到了他身上。
“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啊。”沈确轻笑一声，“总是有你自己的打算。”
“沈老师又看出来了？”雷鸣一点儿也不惊讶。
雷鸣刚想再说些什么，敲门声响起。
咚咚——
听声音就知道是李燃，手重，敲门也带着些许暴躁。
“进。”
李燃有些不耐的抿着嘴来找雷鸣，对于早上的事情他还有些抵触。
一想到收下那本笔记，会看见沈耀轻蔑又带着嘲讽的眼神。
他，李燃，就是考倒数第一，都不会要沈耀的笔记！
视线偏移，看到了屋里的另一个人。
小狮子的毛，像是被捋顺了一些。
“沈老师。”
“你是看不见我这么大个人是吧？”雷鸣这可就有意见了。
李燃的眼睛故意不往他那里瞟。
两人“相爱相杀”的戏码，倒是让沈确看得很开心。
“行了，找个椅子坐下吧。”
李燃从旁边搬了个椅子，如果是平时，他会刺啦刺啦的直接拽过来。
李燃坐下，看着眼前的青年，大概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青年今天一反常态。
“你们老雷非得让我借沈耀的笔记本，说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晋级。”
说完，青年叹了口气，“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说得李燃的眼睛都微微瞪大了。
不是，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又听见青年继续叨叨，“沈耀他们都学了多久了，还有名师指导，你一个半路出家的想要临时抱佛脚，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
“听老师的，就当是去涨见识了，别太认真，反正也...”
青年的话没有说话，但是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反正也进不了决赛，拿不了名次。
“沈确！”李燃越想越生气，不想要眼前这人这么说自己。
“是！我李燃就是个废物！什么一年逆袭考上青北，都是骗局，也就是11班那几个傻子会信！”
眼睛中的气愤和委屈掺半。
那些话从雷鸣嘴里说出来，顶多他会生气，却没有现在这样难受。
他以为沈确是一直相信他的。
青年的声音又悠悠传来，“说自己是废物的，都是想要逃避现实的。”
站起身，走到李燃旁边揉了下他的头发，“瞧瞧，小狮子又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