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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非却觉得这孙昭有些聪明,这样一来,圣上不悦,恐怕不想让自己真的诊治了,毕竟平南王三字,让他担忧暗恨了十余年。
“薛某曾与南方一游医习医,与旁人无关,我敢说这药方有问题,自是有凭证。”
那孙昭在王太医的眼神中不再说话,而王太医听后面上虽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是丝毫不相信薛定非能说出什么。
“老臣愿闻薛世子之言,究竟有何说法。”
薛定非在殿前踱步,走到王太医面前,“我观此药方,便知这开方之人,恐不曾将痨病分证论治。”
“笑话,这痨病便是痨病,谈何分证论治?”王太医此时也有些羞恼,这薛定非岂不是在说自己无能?
“伤寒尚分,这痨病为何不能?”
“辨病以本虚为主,亦可见标实。本虚为阴虚,病变进程中可发展为气阴两虚,阴阳两虚;标实为火热,痰浊和瘀血。”
“如此,痨病便分为肺阴亏损、虚火灼肺、气阴耗伤、阴阳两虚四类。”
年纪虽轻的青袍世子,此时讲起医来,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光芒,让沈琅的眼神,忍不住的放在这人身上。
沈琅原本以为薛定非能成功给平南王下毒,靠的是运气,却不知亦是有着真才实学。
他第一次见到这人,也是在这宫殿之中,由兴武卫秘密带回。
这人长得和薛远没有一分相似之处,棱角精致,面若皎月,若是女子,他都想纳进宫中来。
但几次相处,这人的豁达之姿亦令他生叹,不求功名,不贪富贵。
如今与王太医当殿辩论,又开始渐渐显露锋芒。
而王太医此时听薛定非竟然真的说得出来,也是心中一惊,仔细想想,确实也有些道理。“老夫才疏学浅,敢问世子,这四类病症如何分辨与治疗?”
“师父...”那孙昭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师父竟会认同薛定非所说。
“倒不是王太医才疏,只是这痨病多发与南方,所以那边的医者便研究的多了些。”薛定非说道。
王太医此时竟有些佩服起薛定非来,即便被之前被几番质疑,这人也从未羞恼,实在是君子之风。
如今,竟还为他解围。
随后便听薛定非又道,“这四类具体之法,以后与王太医私下再说。”
“圣上如今咳嗽无力,气短声低,午后潮热,伴有胃风、怕冷,实是气阴耗伤之状,应以保真汤治之,可否向圣上借些纸笔?”
沈琅让太监承了上来,薛定非挽了挽袖子,不出片刻便写下了新的药方,递于王太医查看。
那王太医起初还对药方上的药材有些不解,但是毕竟也是博览群书,治过无数病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世子这药用得甚妙!白及和百部加在一起有补肺杀虫之效,天冬、生地和白芍以育阴养营,填补精血。这几十味药,可谓是相辅相成!”
王太医此时目光炯炯,原本平静的脸上有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激动。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王太医此时才知,何为人外有人,是他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