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总归还有人热血未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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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璀璨。

    枯枝上的残绿还没褪尽,西北风将它们吹得叉叉作响,扯动了天边彤云。

    彤云洒落丝缕,点缀在少女布着细密汗水的侧脸上。

    苏梦枕抬起帕子,轻轻擦过少女脸颊上特别惹眼的灰,也连带着在她额角压了压,将即将滴落的汗水吸走。

    将木箱盖好的叶青隐,捧着箱子放回马背上,转身,侧过另外半边脸。

    “这边也擦擦。”

    知州已上马,听不到背后跟上来的动静,想要回头看看。

    花满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青天白日,背后两人在做什么。

    他眼神复杂,看向唇边挂着浅笑的君子:“市井传言,花七公子喜欢叶帮主之事,难道有假?”

    “那倒没有。”花满楼慢慢骑马,给足背后人时间,“花某的确对小隐格外喜欢。”

    小隐可是他血脉相连的妹妹,更是小叔唯一的女儿,性格又这般可爱有趣,他能不喜欢么。

    知州:“……”

    现在的年轻后生,关系怎么这么莫测。

    罢了,少管闲事活得长。

    将知州送回府衙,他们才转道回杨家。

    陆小凤已从福建道归来。

秦夫人体谅他奔波,特意温酒,炒了两道菜,让他先垫垫肚子。

    侠客用过饭,翘着脚喝小酒,别提有多惬意了。

    只不过——

    看见花满楼面无表情踏步进来,背后叶青隐挽着苏梦枕手臂,一脸笑意的模样,他一口酒喷出来。

    一段日子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刻,大门关上。

    花满楼绷着的脸终于松开,化作缕缕春风卷向陆小凤:“你回来了。”

    少女也撒开手,向他奔来。

    “陆大哥,情况如何?”

    讲完福建路那边的情形,憋不住的陆小凤悄悄拉走君子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他们的计划。

    侠客:“……”

    他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像其他人一样,心情复杂闭了嘴。

    捧着册子翻看的叶青隐,托起腮帮子思索:“既然附近各路都没有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基本可以断定,这件事情有奸商在中间斡旋,想要刮走老百姓的血汗钱。”

    好吧,“基本”两个字可以去掉。

    “大约的确如此。”说起这件事情,花满楼的心情也不太美妙,“据花钱雇佣的那群脚夫说,他们已经跑遍了所有村庄,并无一家有余粮。明州会制炭的商行,仅存不多。”

    苏梦枕捧着少女递来的热茶,低声道谢,转了转杯子:“看来,有人提前将粮食全部都收走了。”

    “不错。”温雅君子点头,“收走粮食的商人叫蔡桓,是明州最大的粮商。至于木炭这边,木料价格并无变动,可木炭小商却一个接一个倒下,只剩下三家可以供应的大商。”

听到粮商的名字,苏梦枕眼睑上挑,看向花满楼:“炭商都叫什么名字。”

    “三人皆姓朱,堂兄弟关系。”

    呵。

    苏梦枕眸中生火。

    叶青隐扬眉:“不会是蔡京和朱勔一脉的人吧?”

    她此言一出,众目汇聚。

    连秦夫人都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看我作甚?”少女往后仰了仰,奇怪扫过他们的脸,“难道你们不怀疑?”

    如今朝堂上奸臣当道,朱勔素来以谄媚蔡京出名,他的官位更是由此而来。昔年方腊起义,祸根可以说就是他。

    要不是他在江南一带肆意搜刮钱财,令一众小有产业的小商户直接破产,卖子鬻女存活,也不至于闹出这等人祸。

    直肠子茶花扫了他们家公子几眼,没敢吱声。

    开口问询的人,又成了陆小凤:“小隐姑娘,好似对朝堂诸事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是熟稔。

    不是说对方刚出山不久,不通人情世故么。

    “好说。”叶青隐抬头挺胸,“本姑娘三岁的读物,就是写满朝廷诸臣事迹的书册。”

    一众人:“……”

    不知该不该相信。

    “不提这事儿,这不重要。”

少女不太在意地揭过这个话头,重新说回正经事儿。

    “七哥前两日从江南东路买来大量粮食与木炭,在鄞县新开了两家铺子,还将一升米的价格压到十文钱左右。”她这话主要是说给不知情的陆小凤听,“如今情况如何了?”

    蔡恒的米卖不出去,就不信他不着急。

    花七哥温润的脸庞含笑,温声道:“蔡桓已经急了,约我明日商谈,估计是怕我将铺子开到明州另外几个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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