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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变化也好，脸部微表情也好，都有可能出现端倪。
这一点点端倪，说明不了什么，但至少心里有个数，以后也好留个心眼。
杀人往往是最容易的，但如果只会杀人便可得天下，那未免也太简单了。
面对嘉炆的诘问，周芷若眼神微微闪动，眼睛也不由自主眨了眨，稍稍迟疑后，方才开口回应道。
“我……”
“应该会选择第一条路。”
“可敢立誓？”
“敢。”
嘉炆点点头，继续诘问道。
“好，那你觉得这365个僧尼当中，有多少人也敢？”
“这……”
周芷若和刚才一样，微微有点迟疑。
看他那样子，似乎有在认真想这个问题，稍稍想后，随即说道。
“被师父一手带大的弟子们，应该都敢。”
说着，她也盯着嘉炆，缓缓说道。
“自代清灭亡后，峨嵋山也不太平。”
“周围经常也会闹贼祸、匪患，还有全性会来闹事，有些大地主也会雇佣人手来抢地。”
“每每此时，师父都会带我们下山，亲自剿匪。”
“跟着师父久了，也杀过贼，手中也有血。”
听到这话，嘉炆点点头，随即追问道。
“听说佛门杀戒的业报最重。”
“你又如何敢下的手。”
说到这，周芷若眼中荧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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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方才开口说道。
“一开始我也不是敢的。”
“师父说闻以杀止杀，是非常时不得已之法。”
“杀一恶，可救十善，那她甘下地狱。”
“这一点，师父确实做到了。”
“只要对方不是全性，不是乱杀无辜者。”
“她最多就是废掉对方功夫，让对方走。”
“如果对方有致人重伤，那她便要对方赔钱，然后断去一臂以为惩戒。”
“如果对方伤人性命，那她便要取对方性命。”
听到这，嘉炆乐了，心中暗暗嘀咕。
敢情这灭绝师太，是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啊……
周芷若自然不知道嘉炆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慢慢的，大家也习惯了。”
“若是没有人行凶，我们还是一样吃素念佛。”
“但要是有人行凶，那边会跟着师父一起下山。”
“出手时，也可能留一分生机给对方。”
“那日武道大会，东瀛武者太残忍，师父看不下，方才下决心血战。”
“其实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
“师父决定血战拼命前，都会交代。”
“如果死了，谁能替她报仇，谁便能统领峨嵋。”
“自古尼庵是非多。”
“佛说女子有五漏、八十四障，难以成佛。”
“师父更是常说，龙女亦是大丈夫。”
“便是希望，我们可以和八岁成佛的龙女一般，念念相续间断绝五漏、八十四障，即身成就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