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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从未想过，他们四个金丹境，对方只是聚元境，本来应该是碾压局才对，怎么会打成这样？
面对慢慢向自己走来的陆瑶，蒙面人已然顾不得手臂脱臼的疼痛和不便，双脚胡乱蹬地向后爬去。
惊恐的目光在看着黑夜下的那张脸，嘴中不断重复：“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我是鬼，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陆瑶打了个响指，蒙面人发现，眼前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
“你，你该不会是……方耀！”
“你们的主人是谁？”问这句话时，方耀内心其实已经猜到了。
蒙面人猛地摇头：“我们都是外围，只有大哥知道主人的身份。”
方耀问：“你们接下的是什么任务？”
“我们是十多天前接到上家的任务，负责监视陆瑶。”
“你们刚刚不使用武技，是因为上家的要求吧？”
“对。”蒙面人连连点头：“他要求我们，只需要伏击陆瑶，让她轻伤即可。”
“是么，那我明白了。”方耀看了一眼倒地几人：“行了，你们几个可以滚了。”
蒙面人带上重伤的同伴，狼狈逃离了现场。
陆瑶在貔貅的带领下，从一处阴影中走了出来。
之前在转角的时候，貔貅突然出现，把陆瑶保护了起来。
方耀化作陆瑶的模样，从巷子另一边出来。
“方叔，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假杀手。”
“什么假杀手？”
方耀没有回答，目光转移到一扇窗户上。
“陆瑶，我再教你两件事，第一，境界并不等于实力。第二，小孩子晚上不要乱跑。”
言罢，方耀轻松抱起陆瑶，身形一晃，已跃至邻近屋顶之上。
屋顶之上，风更急，夜更凉。
一名黑衣男子早已静候多时，他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地面，双眼微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之气。
方耀放下陆瑶：“前面的只是开胃菜，是假杀手，而这个人……。”
“这个人，才是今夜真正的杀手，就是他给你写的信。”
黑衣人淡淡的说道：“鄙人，谢源，天凤宗徐家客卿。”
“这点我很赞赏你，敢于自报家门。”
方耀边说边从纳戒中，悠然取出一杆平凡无奇的长枪。
“金丹境？”黑衣男子冷笑：“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吧，道友。”
方耀此刻散发的，正是金丹境气息。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境界差距如此在意呢？竟忘了修炼本身的意义所在。”
方耀一眼就看出，谢源是破虚境。
说实话，在宗门里，破虚境也算是够得着长老及格线了。
谢源眉头微皱，显然对方耀的观点不以为然：“哼，境界就是实力，此乃天下共识，亏你还是青雷宗的长老。”
方耀轻轻一笑，手指轻轻滑过长枪冰凉的表面，仿佛在与一位老友对话，并未立即反驳。
他缓缓道：“境界高低并不代表一切，只是将人的力量、速度、灵力等，以某个方式体现了而已，修仙，修的是性，修的是心，追求的，是内心里的东西，而今你们学到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方耀的这段话，把谢源都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