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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冲动在他心里打了几个转后,又被强行压制下去。他同叶氏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不能再恶化下去,更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得罪太后。衣裳而已,女人家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争个什么风呢?那老太太身子骨还硬朗着,能在先帝众多妃嫔中脱颖而出活到现在,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指不定这次就是在考验他,自己需得经得起考验才是。
再者,叶氏的外祖郭家也不好惹,将来想要将白惊鸿推上高位,没有郭家的势力也不成。他想当国丈,这些都得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想着这些,他的心里便稍微好过了点。
福喜院儿那头,叶氏得报,说老爷去了韬光阁,叶氏便明了。
也好,她眼下也不知该怎么面对白兴言,是软还是硬都不合适,两人的关系若要缓和,还需另外的契机。她得再想办法,让两人恢复到从前那样,让白兴言继续对她有敬有爱,更有倚仗。她心里明白,只有那个男人不停的有求于她,这段关系才能维持得更加紧密。
白惊鸿早听叶氏讲过了锦荣院儿的事情,不由得阵阵后怕,“我若再晚去些就没事了,至少事情牵扯不到我。”她开始自我反省,“女儿还是修行不到家,否则万不该随意开口说话,平白惹了父亲的怒火。”
叶氏宽慰她:“自己多加小心是对的,但这事儿也不全怪你。说到底,这个家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白鹤染那个小贱人挑的事,若没有她,咱们就一切都像从前,虽偶尔受红氏母女揶揄挤兑,却也能用身份将她们压得死死的,你父亲更不会因为她们给我们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