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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红着眼圈、下一秒就要掉金豆豆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哄，毕竟单身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好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个——
“我错了。”
宋凝揉着鼻子，哭笑不得。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她抹了下眼睛，情绪还是不算好。
“你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害你撞了上来，是不是撞疼了，我看看”？
“不要你看。”
宋凝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暗戳戳瞪了眼男人的胸膛，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身体硬得跟板砖似的，幸好自己的鼻子是原装的，否则这么一撞，岂不是要返厂重修。
“回去吧。”
她不想跟陆湛说自己被个小屁孩调戏了事情，可她不想说，架不住有人自动送上门，柳茹梦追着出了澡堂，一出来就强行被塞了一口狗粮。
陆湛是什么人啊。
在部队是出了名的冷，可这么一个冰山男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心疼中夹杂着做错事的无助，仿佛一条惹了主人生气的大狗，生怕挨骂。
这……更气了。
她快步跑上前。
“陆营长，你爱人刚才打我儿子了。”
母子两人都是一个德行，恶人先告状这一套可算是被他们玩明白了。
闻言。
宋凝转身，怒目瞪向柳茹梦，还没来得及开口，胳膊就被一双大手握住，陆湛扣着小媳妇的胳膊将人往后一拉，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身后，这才肃冷地看向来人。
“原因。”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很冷漠。
柳茹梦有些心慌，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用一种小题大做的语气将片刻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越说声音越低，因为她敏锐的发现，陆湛的脸色逐渐阴沉，尤其是说到自己儿子摸了宋凝，那一刻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戾气，叫人腿软得站不住。
“所以，你儿子无理在先，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对于不相干的人，陆湛向来不讲情面。
更何况柳茹梦纵容孩子行恶，难怪小媳妇看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原来……
呵，他冷嗤一声。
“下回，叫你儿子去男浴室洗澡。”
“哦哦，好好好。”
柳茹梦实在是被陆湛骇人的气势吓到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敢说，应了一声后转身就走，是哪个颠倒是非的传陆湛不在意新娶的农村媳妇的，这还叫不在意？
啧啧，都快吃人了！
不就是摸了下他媳妇，合着只能他自己摸？！
看刘梦茹在陆湛面前吓得跟鹌鹑似的，宋凝心里那点郁气总算是散了。
“走吧，就当被狗咬了。”
两人并肩往回走，快到家的时候，陆湛俯身凑近宋凝，盯着她的红鼻头多看了好几眼，压低声音，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她说：“还疼吗？要不给你买个黄桃罐头补一补？”
“啊？”
宋凝都愣住了。
傻呆呆的样子落在陆湛眼里格外软萌，他忍不住更凑近几分，“想不想吃罐头？”
两人身高差距大，其实还隔着一小段距离，在别人眼里就是当街秀恩爱，方素英端着盆去洗澡，一出来就看见这么“辣眼睛”的一幕，当即就笑出了声。
“你们小两口注意点影响，要亲热回家去。”